2015年
这个春天，和往年并没有什
不同。
除
遇见你。
遇见你后，好像
切都不样。
这山，这水，这街道，这市集，这寺庙，都不样。
它们告诉
，你来过。
他抬头仰望佛像，那张慈眉善目容颜，千万年间已经阅尽世人悲欢。
们罪与孽，时候到，总要还。生死有命，祸福在天，容不得人太贪。
寺庙庭院中有口古井，石头上雕纹已经模糊不清。
程立打开手机相册，翻到张照片。那是第次相遇时，他为确认沈寻身份，拍下她照片。因为猝不及防，那双明亮眼睛里，带着防备和慌乱。仿佛夜路上，被车灯突然照到小鹿。
这久以来，两个人并没有合影。有回，她是想给两人自拍，只是他没有配合，躲掉。
有跟他说再见，甚至没有再多看他眼。
这样也好，这样对谁都好。
——程队，听说被人救命，应该以身相许。
——你当你是白素贞？
——没有，许仙完全man不过你。
那天，当王小美看着沈寻朝她挥挥手，独自背着包走进安检通道时，眼泪突然就涌出来。她不知道沈寻为什还能向她露出抹笑容——明明那笑容像美丽泡沫，脆弱地强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这样难过，是因为见证场明明那美好，却又突然结束爱情，还是失去位她敬重战友和领导？像是仍不死心般，她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反反复复地滑动，但那个叫“坚守”小群里，再也找不到叫Morpheus人头像。
机场上人来人往，各有各方向，各有各归处。场不说再见邂逅和陌生人次眼神交会似乎也并无什差别。
咖啡店里，墙上小黑板上写着花花绿
长指悬于半空良久，终是落下，点删除。
几乎是同时，手机响声。他点开微信，行文字跃入眼帘。
——也等你三年。
他凝视半晌，最后手挥，将手机扔进深不见底井中。
走出寺门上车前，程立回下头。细雨绵绵，暮钟回响，远处青山如黛，街头嬉闹孩子们追逐着跑远。
——就是顺手，不用客气。
脑中像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曾经对话。他抿紧唇，油门踩，任声音湮没在胎噪与风里。
并不安静寺庙附近，有熙熙攘攘游人，或拍照留念，或双手合十祈祷。程立久久伫立，不跪不拜，仿佛道与世隔绝剪影。
——你告诉，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轻柔询问，在心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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