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阵尴尬沉默。
霍远宁脚趾抠床单,手指揪头发,没头没脑来句,“鼻子好痛,你来看看
苏昱:“喂。”
电话那头人呼吸屏,嘟嘟嘟嘟嘟嘟。
挂断。
苏昱:“……”
二十分钟后。
苏昱放弃位置更近洗手间,转而去走廊另头。经过霍远宁房门紧关诊疗室,驻足,里面悄无声息。
苏昱又去医院办公室转圈,得知霍远宁请假,没上班。
苏昱回到诊疗室,坐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请假。
流那多鼻血,鼻梁摔断?
他让们再等等。
昱昱,你很快就要有爸爸。
他不会骗。
直到苏昱长大成人,他母亲也没有等到那个男人所谓承诺。只有每个月按时打到账上笔数目可观赡养费,在嘲笑着女人白日做梦。
悔悟时,风华不在,色衰爱弛。
什,他都要做。从高中到大学到研究生,甚至参加工作,霍远宁阴魂不散。
说霍远宁拿苏昱当榜样吧,但又各种阴阳怪气。有时很热情,死皮赖脸非要倒贴,有时又很冷漠,说话尖酸刻薄。
人前人后,霍远宁像两个人,苏昱度怀疑他有精神分裂。
在别人面前表现得本正经沉稳淡定,偏偏在自己跟前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苏昱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他。
在苏昱眼里,霍远宁是个幼稚小学鸡,企图用各种无聊手段吸引自己注意力,嘴还硬。霍远宁真实意图是什……苏昱不愿深思。
霍远宁又打电话来,声音气急败坏,“你为什挂电话。”
苏昱说,“抱歉。”
“……”对方过分淡定地接这波诬陷,霍远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咳,没关系。”
“你没事吧?”苏昱问。
“没事。”
苏昱拿起手机,犹豫片刻,遂又放下。
算,何必多管闲事。
嗡——
手机震,苏昱拿起看。
是霍远宁。
在这样家庭环境下长大,卑微而无望情绪伴随苏昱整个童年。
渐渐,不必要情感被隔绝。
苏昱日趋冷漠。
……
争吵,或者霍远宁单方面闹别扭第二天。
因为苏昱内心深处,非常抗拒感情上摇摆不定。与其不确定,不如没感情来得更好。
苏昱跟霍远宁不同。
霍远宁从小肆意妄为地生长,有温馨家庭,有护短爸妈。
苏昱只有个当人情妇母亲。母亲很温柔,很关心他。但日日夜夜,仿佛永无止境地絮絮哀怨,让苏昱很心烦。
他会离婚,他跟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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