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
“睡不着。”她将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你说点什吧。”
沈适问:“想听什?”
“都行。”
沈适躺下,将她搂在怀里。
他说起他少年时候调皮些事儿,偶尔提起她母亲,说小时候太贪玩被追着打,钻进酒窖晚上没出来吓得整个大院都在找他。
“也24。”陈迦南说,“活烂多。”
沈适掸掸烟灰。
“在想是不是做错,从开始就错。”陈迦南忽然道,说着偏头去看沈适,目光散漫起来,“当初怎能学生物呢,现在钢琴又是半吊子。”
沈适笑声。
“华叔学生差不到哪儿去。”他这句像是安慰,“好好跟着学。”
“在看什?”他问。
“光。”
沈适轻笑:“好看吗?”
“嗯。”
沈适又抽口烟。
那天深夜西城下起小雨,陈迦南被冻醒。
她裹着毯子从床上爬起来去阳台边看雨,红灯笼在雨雾中飘摇,小雨淅淅沥沥打在栏杆上,然后落向地面,她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又复杂过。
身后男人翻个身,闷声坐起来。
陈迦南听到动静回过头,沈适裹着浴巾下床,他睡眼还有些朦胧,拿过烟和打火机踢踏着拖鞋朝她走过来。
“什时候醒?”他问。
“后来呢?”
“后来被爸关好几天。”他笑下,“再没跑过。”
他说起这些时候声音很低很温和,有时候会轻轻笑笑,说你看以前是不是也挺混,不算是什好人。
“你那时候都在做什?”她问。
“玩股票。”
陈迦南又将目光落向雨幕里。
“真累。”她轻道。
“别想。”沈适磕灭烟,“睡觉。”
说罢拉她回房里,将窗帘扯上,屋子里只有盏昏黄床头灯亮着。陈迦南拿下毯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还有些冷。
沈适掀浴巾坐上床,给她掖掖被子。
“现在才三点,不再睡会儿?”他问。
“睡不着。”
“睡不着想什?”
陈迦南将毯子裹紧说:“不知道,想起个很好朋友,她有两年都活在低谷,今年24,订婚终于找到生活意义。”
沈适看向她。
“刚才。”陈迦南看眼他手里烟,“你不睡?”
沈适将烟咬在嘴里,低头点上,打火机点燃瞬间光亮盈满黑夜,他吸两口烟才慢慢“嗯”声。
“打火机给。”她对他道。
沈适看她眼,丢过去。
陈迦南把玩着他打火机,摁亮又吹灭,来回好几次,火光温度充斥着她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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