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好好做过功课。”沈适垂下眸子,又看她眼,“这里是老太太故乡。”
陈迦南倒是有些意外。
“吃点这个。”他给她夹菜。
她却有些想知道老人故事,便问:“他们在这认识吗?”
“倒杯酒。”他将自己杯子往前推下,“慢慢跟你讲。”
那条街除个商场,都是些小馆子。
“就那家吧。”他目光示意道,“怎样?”
陈迦南只“嗯”声。
馆子里有两三个本地人,说着方言她听不太懂。沈适点几样小菜,要瓶酒,大概是觉得西装和这格外不合,当即脱下来。
“喜欢这吗?”他问。
他衣领并不整齐,目光也充满倦意。
陈迦南恍然发觉来这哪里是要找钥匙,明显是这人耍手段。她慢慢站直身子,撩下头发,坦坦荡荡直视他。
他看着她,离开座位走下来。
“坐天车有些饿。”他像平常说话样淡淡道,“哪里有吃饭地方?”
陈迦南以为他会发火。
劲道,“你以后肯定超过他。”
“还远着呢。”她笑道。
“成名要趁早。”老太太说完想起什又道,“你来这那小子知道吗?”
陈迦南笑笑,没有说话。
“女孩子有时候就得粘着点。”老太太说,“别不好意思。”
果然是
陈迦南觉得他哪里不太样,又有些说不出来,不动声色皱下眉头看他眼,轻轻“嗯”声。
沈适却笑:“只会‘嗯’?”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
沈适似乎并没有想过让她回句,径自倒杯酒,小酌口,然后看向她道:“知道华叔为什要在这个小地方开演奏会吗?”
陈迦南摇摇头。
“你都不生气吗?”她好奇道。
他抬眉脸无辜:“生什气?”
陈迦南有些怔,下瞬手已经被他握住。
“走吧,吃饭。”他说。
西城是个很偏远小城,没有高楼,没有太多汽车,个街道和个街道之间距离很近,路也弯弯曲曲,总是上坡下坡,像北方很安逸小镇。
话音刚落李熠华已经走近,问她们说什呢,老太太睨眼说女人之间话有什好听,也不嫌烦。
陈迦南忍不住笑。
他们行人去附近酒店吃饭,吃到半李熠华接个电话,让她回文化中心趟,说是忘钥匙在那儿。
她在后台找半天,跑去台前。
弯着腰在钢琴下面看,只觉得余光里不远处坐着个人。她后背有僵下回过头去看,沈适穿着西装坐在最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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