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早就等候在机场外,看见她出来直挥手。
“看见这开心?”陈迦南说,“不会是做什对不起事儿吧。”
毛毛嘿嘿笑:“是有个事要和你说下。”
陈迦南站定,眼神示意快讲。
“咱边走边说。”毛毛接过她行李,“他在外头还等着呢。”
空气静下来,只有远方车鸣。
“也要承认失败。”柏知远说,“别太执着。”
陈迦南歪头问:“这说不矛盾吗?”
“看来你是没用心记说过话。”柏知远用手背拍下她脑门,轻道,“不长记性。”
陈迦南问:“什?”
“有什问题你还可以随时问。”柏知远道。
今晚柏知远不像老师,倒像是个很老朋友。陈迦南时间很难想象他突然离开之后,没有人再会对她说这些话时候样子。
像失去什,心里空落落。
“以后还回北京吗?”她后来问。
柏知远说:“不知道。”
。”他说。
陈迦南缓足足有十几秒。
“回英国?”她难掩眼里不舍,“不在h大教书吗?”
柏知远慢慢摇摇头。
“这次因公赴俄,看到些新鲜东西。”他望向远方黑夜说,“很多时候旅途不止是旅途,它会让你在某个时刻重新认识自己。”
柏知远并没有说原来给她讲那句,他偏头看眼湖面和远方灯火,平静吸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来,换个说法道:
“天大地大你最大。”
后来夜深,柏知远送她回学校。陈迦南想这会不会是最后次见到他,以至于分别时候她不争气掉滴泪。
她不擅长离别,转身就走。
那个夜晚多少是有些悲伤在,她关机睡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直接打车去机场,坐上回萍阳飞机。
看见她低下头沮丧样子,柏知远笑道:“本来不想这快跟你说,可你这几天就要离开北京,再不说怕没机会道别。”
“怪不得你催交论文。”她低下声来。
“这两年你没少头疼。”或许是气氛太过低迷,柏知远开玩笑道,“研刚开学那会儿天天被骂没忘吧?”
陈迦南扑哧声笑出来,鼻子酸。
“你也别让失望。”柏知远说,“钢琴这行要坚持下去没那容易,你需要随时准备好扒筋剔骨勇气。”
陈迦南忽很难过。
“那论文怎办?”她说,“你不指导吗?”
柏知远笑。
“这世界有两样东西叫手机和邮件。”柏知远说,“又不是见不到。”
陈迦南耷拉下肩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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