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躲开他视线:“不能。”
她语气挺僵硬,沈适好像并没有生气。
“糖给吗?”他问起这个。
陈迦南怔住,早上出院太赶忘光,现在或许早就已经被收拾病房阿姨扔掉。看见她这个表情,沈适笑笑。
“换衣服。”他说。
陈迦南口气憋在嗓子眼。
沈适笑声:“你手机呢?”
她不明白他那话是何意,弯腰在床上翻阵才找到,早已经没电自动关机,忽然明白过来看向沈适。
后者却没看她,目光落在电脑上。
“什电影?”他问。
毛毛推荐看《与神同行》,她掉几滴眼泪。
恍惚间听见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宿管阿姨跑去开,不想沈适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看着她眉头蹙紧。
陈迦南问:“你怎进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听过?”沈适边回答她边走进去,“白活这多年。”
她白他眼,跟着进来关上门。
以为柏知远不会再说,这时候忽俏皮吐吐舌头,报过办公桌上那堆资料就要走,却又听见他淡淡开口。
“有些事要安排好。”他说,“不如趁早。”
陈迦南听得正云里雾里,手机响起来。
那串熟悉号码她早就已经熟记于心,感觉到身边有股视线看过来,她抬起头柏知远已经低下头继续忙起来。
“走吧。”他这话像是逐客令,“月底交论文。”
“干吗?”
“买糖。”沈适慢条斯理道,“现在还来得及。”
陈迦南愣瞬。
那时候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沈适会为她做这些无聊至极事情,可他却说那认真坦荡
“上头有名字。”
“好看吗哭成这样。”
陈迦南:“没哭。”
沈适好笑抬眼看她。
“你什时候能好好跟说话。”他说这句时候声音很低,颇有些无奈,“今天没惹着你吧。”
这是沈适第二次来她宿舍,比起第次轻车熟路。他往床上坐,扫眼乱七八糟被窝,看她眼问:“看电影?”
陈迦南懒得回答:“嗯。”
“哭?”
“没有。”她嘴硬。
“那是沙子进眼睛?”
陈迦南不太明白柏知远突如其来疏离来自哪里,看到沈适来电有些明白。她不再嬉笑回嘴,静静退出去。
电话接通,沈适问她在哪儿。
“学校。”她说。
“晚上过去。”沈适道,“陪吃个饭。”
陈迦南回宿舍简单洗个澡,睡觉,醒来也不过是下午四点半。她将窗帘拉严严实实,坐在床上打开电脑找电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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