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陈迦南抿抿嘴唇,眼神乱晃。
“真不喜欢?”陈母轻道。
陈迦南顿片刻,微微抬眼,母女之间对视好像有层隔膜似互相都看不太清楚,最后还是陈母打破这场平静。
“妈只是不想你活得这累。”陈母叹息道,“以前事情妈早忘,你也得忘,们都是普通人,做事情脚踏实地,不能太勉强自己明白吗?”
陈迦南很慢“嗯”声。
雨势直不见停,陈迦南翻几页书。
陈母从房里睡醒走出来,和她并肩坐在沙发上。即使是这样炎热夏天,母亲依旧披着厚衣裳,睡眼还是有些惺忪样子,近来有些严重嗜睡。
“你外婆呢。”陈母左右环视圈院子,“这大雨去哪?”
陈迦南说:“隔壁打麻将。”
陈母轻轻叹口气,问她在做什。陈迦南靠在沙发背上伸个懒腰,笑嘻嘻说看书听雨浪费大把好时光。
那天萍阳下很久雨,直到傍晚。
陈迦南将沙发搬到院子外屋檐下,盘着腿坐在上头听雨,怀里放着本贾平凹《自在独行》,好像是六年中旬时候出版书。
她抱着书看雨从屋檐落下,只是看雨。
想起早上告别柏知远回到家,她将礼盒拎给外婆看。老太太翻开盒子,都是些名贵补血药材,翻到最下头,外婆将那物件拿出来问她:“你老师怎把书塞这。”
书是贾平凹,里面掉个信封。
“你和你爸个样子。”陈母说,“犟。”
很少听陈母提起父亲,陈迦南怔下。那个下午母亲难得说那多话,口吻也是淡淡,怀念起从前来。
“们结婚
“你还看书?”陈母笑。
“别这看不起人行不行。”陈迦南拿起书亮亮封面,“贾平凹。”
陈母嗔她眼:“逼格装不错。”
雨声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慢慢渗进砖缝里泥土里,和着雨声母亲声音轻轻柔柔,软软,像落在棉花上感觉。
“最近和周然联系吗?”陈母问。
信封里有张五天后音乐会门票,她当时打开看到都愣,钢琴演奏者是李熠华老师恩师,所以说李熠华老师应该会在近期回国。
陈迦南当时感慨万千,或者说不知所措。
她拿捏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给柏知远打个电话,可打过去说什呢,句谢谢似乎太苍白。他是她伯乐,是恩师。
后来还是编辑条短信。
内容很简单,三两句平常感谢话,只是这次她称呼他为老师,去姓氏。柏知远回复也很平常,只是说好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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