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
她那天晚上睡得不怎好,梦靥里总觉得有人顶着她喘不过气。她想挣脱开那人压过来脸,画面转看见他坐在客厅,抽着烟冷漠说,楠楠,别不识抬举。
瞬间功夫,她就清醒。
印象里这还是第次梦见他,就连梦里他都身酒味。他从来不在房间里抽烟,饭局上逢场作戏也时常有,待人倒温和很,那次说分开还是第次见他发火。
陈母这时候敲她门:“醒没?”
夜里萍阳冷风阵阵,陈迦南和外婆挤在摇椅上。
外婆扭头看她:“你现在不抽吧?”
“就装装样子哪像你呀。”陈迦南依偎在外婆怀里,“还是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只脚都迈进棺材有什好不好。”外婆坦荡笑,“到时候干干净净走不拖累你们娘俩就行。”
陈迦南瞪眼:“说什呢你。”
果子呛吐出来。
“不要这赶吧妈。”她拍拍胸口,“还在念书急什呀。”
“念完书出来多大算过吗?”
“也就二十……”陈迦南舔舔嘴唇歪头干笑,“四五?”
外婆总是最明白她,这会儿自然跟她站边,笑着打哈哈道:“囡囡刚回来说这个做什,快帮看看电视上这人是好坏?”
她忙起身去拉窗帘,阳光都快要晒屁股。外婆早已经拉着几个姐妹去广场跳舞,陈母给她准备好相亲要穿干净
“你也别老跟你妈对着来,她心理年龄还不如你。”外婆说,“她说见见你就去,又不是要你结婚有什好怕,就当积攒经验。”
“不尴尬吗?”陈迦南头疼。
“对眼就试试,看不上出门谁也不认谁。”外婆说,“不谈个几次恋爱怎知道下个更好。”
外婆抽完烟,陈迦南回房间睡觉。
儿时玩伴发来消息哭诉说男票提分手,难过自己浪费生中最美好青春年华。陈迦南同情问句谈多久,朋友哑着嗓子语音:“三个月。”
相亲话题到此为止,陈迦南松口气。
看完电视她回房间准备睡觉,想起手机落在客厅出来拿,看见院子里灯亮着走出去,外婆坐在水池边摇椅上在抽烟。
陈迦南悄声走近:“小心妈妈看到。”
“进门会散干净。”外婆舒舒服服叹道,“你妈最单纯看不出来。”
外婆什时候学会抽烟,大概是五年前外公去世那个夜晚。外公在里屋躺着早早就睡着,外婆还在愁着外公复诊医药费怎搞,坐在客厅偷偷抽宿烟。第二天她和妈妈赶到时候,外公已经身体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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