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她竟然决绝到这个地
怪不得这畜生在这树下嗅个不停,这梅花鹿是他手调教出来用以采药,对这些草药味道最为铭感不过。
薛素忙蹲下身,拔开瓶塞,倒出两三粒在掌心,看到这掌心通红药丸,薛素似有所觉,心里沉。
饶是如此,为确保自己猜得没错,还是凑到鼻子下面细细地闻闻。
这闻,颗心可算是直直地沉下去。
这是——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对宁桃这感受,究竟是溺水之人浮木,亦或者只是愧疚,亦或者是重新拾得年少时心动。
他已经不敢用“爱”这字来玷污她。
“你这畜生!!”
薛素突然沉下脸大骂声。
薛素指着不远处梅花鹿,指桑骂槐,破口大骂,“你这畜生!”
你和张掌教整天在谋划什!也不知道你这几十年来为何性子变得如此偏执,bao虐,你要是喜欢她,那就娶她,保管没有异议!可是现在,你这样算什?不说喜欢她,也不说不喜欢她,就将她困在蜀山!”
“这算什?!你养禁脔吗?!知道你痛苦,也知道这姑娘对你而言意义非凡。”
是他痛苦中唯良药。
“但你可曾考虑过宁桃感受?”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薛素怒吼道,“你以为折磨自己就能补偿这姑娘吗?!你捅那姑娘刀,再捅自己刀,就能补偿人家伤痕吗!”
突然却看到常清静闪身,劈头盖脸地将这瓶丹药抢过来。
薛素缓缓站起身,张张嘴,这下也不好再说什,“清净,你早该明白,那姑娘不是你所有物,她有自己主张。”
常清静双目血红,死死地盯紧手里这个瓷瓶。
在你本来以为这就是痛到极致时候,却没想到,老天爷还会给你足以摧毁你神智你道心最后击。
他甘愿重新将自己喂成药人,饱受炼药之苦,他心头血炼成药,宁桃她粒都没碰。
“叫你好好在这儿待着,你瞎动什动?!”
梅花鹿低着头,在这松树下拱来拱去,看上去好像是在翻找些什。
很快,薛素就察觉到不对,脸上迅速地掠过点儿狐疑之色,脚尖点,掠至那松树下面看,顿时楞住。
这梅花树下,竟然埋着个白色小瓷瓶,这样式赫然是药堂东西。
药堂东西怎会被埋在这松树下?
“常清静,再问你遍,你究竟喜不喜欢她?”
“……”
山风,好像冻结亘古时空。
常清静浑身巨震,眼里掠过深深迷茫和恐惧,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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