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核。”
张浩清道:“直怀疑,当初度厄道君入魔,乃是有心人推动结果。”
“你可知晓,这数千年来为何没人飞升?”
常清静动动唇,低声道:“据说这百年来,修真界直有传闻,天地和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
三年后,孟玉琼找到他,将其带回蜀山,带回蜀山掌教张浩清面前。
彼时,蜀山大寒,雪下得有尺厚,将整个仙家胜地都变作个光辉夺目琉璃世界。
师徒二人穿过松风道,穿过条芦苇掩映小径,来到蜀山最为偏僻数楹茅屋前交谈。
蜀山掌教张浩清同他细细诉说前因后果,这位半步神仙,活数百年,如今虽已老去,但依然眼明心亮,对世事洞若观火。
他怀疑自己这位小徒弟当初入魔之事另有蹊跷。非但如此,还怀疑楚昊苍入魔事也另有玄机。
却不敢再妄谈“爱”。
最重要是,他早晚会死在谢迢之手上,他已经没有爱人资格。
将她禁锢在剑冢除却“保护”这个冠冕堂皇借口,恐怕最主要原因还是出自于自己私心。
“还有凤陵那只狐狸……”薛素皱眉道,“你老实交代,你与掌教师兄这几十年来都在弄什名堂?”
常清静也算是他看着长大,这孩子虽然固执冷硬,但好歹也是个正道少侠,就算从前厌恶妖怪,也绝计做不出迁怒无辜这事。
彼时,这位蜀山掌教,站在芦苇丛中,臂弯间搭柄拂尘,沉默良久,这才开口,“度厄道君楚昊苍,也算是个英雄人物,却落得如此下场,纵观他这生,直倍感疑虑。”
常清静愣,皱眉道:“师尊。”
张浩清平静地捋捋胡须,笑道:“你可知晓,人若修行到定境界,体内会养出什?”
常清静低声道:“真元。”
“那入魔修士,修行到定境界,体内又会养出什?”
那王家庵叫王月瑛小姑娘,虽有苦衷但复仇手段太过毒辣,有损阴德,罚罪司本不应轻饶,还是当初少年多方写信,上下打点,这才换来这姑娘生机。
这几十年下来,薛素敏锐地察觉到常清静性情大变,比之之前更为冷戾偏执,但人之本心当真是如此轻易便能更改吗?
闻言,常清静声不吭,主要是多说无益。
薛素怀疑并非没有道理,但这是他与掌教约定,个自几十年前约定,更是他目前唯能赎罪办法。
几十年前,蜀山小师叔常清静在得知搜魂镜原委之后,彻底入魔,魔念缠身,在外流浪三年,走遍天南海北,只想求得替昔日故友搜魂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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