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注意点儿。”桃桃点点头。
就像随口问样,随口表达自己关切,在这之后,和孟玉真又起兴致勃勃地去江边抓鱼,高高地挽起裤腿,踩在水里。
初春江水冷有些刺骨,但宁桃却浑然未觉,依然脸色红润,活力满满。
“诶!!这边!”
“不行,你得往那边来点儿,你没抓过鱼吗?”桃桃无奈地握住常清静手腕,“光有折射,你看到鱼比实际上要低点儿。”
“就说很简单吧。”宁桃牵着裙子跑过来,在他面前停住,端详他眼,“想放就直说。”
“想和大家玩就直说。”
“你不主动放低姿态和人接触,板着张脸,不爱搭理人,人家当然以为你不好相处。”桃桃无奈地叹口气,“之前在王家庵教你都忘吗?你之前不是和小虎子他们玩得挺好。这都过十多年,就个子长,情商没跟着长?”
“还有胸前伤,”宁桃伸手指指,没好气地问,“怎回事?”
少女襦裙裙角垂落在地上,河风吹动她栗色长发。
牙根,漠然脸色上露出点儿慌乱之色,急急忙忙地抖动线轴。
燕子形状风筝便高高地飞上天。
宁桃站在那山坡上,红黄蓝紫各色山花好像开上她裙摆,她激动得脸都红,指着风筝说:“你看!就说很简单吧!!”
这番折腾下来,常清静额头上也冒出点儿冷汗。
仰头看着这天上风筝,猫眼里含着点儿迷茫。
他确没抓过鱼,之前两人同行那路,少年都是抓些兔子之类,要不就是去村落里用钱换些米和鱼肉。而宁桃这路跟着张琼思他们走南闯北早就练出
那些开在她裙角上花,灿烂得刺目,对上桃桃这恨铁不成钢目光。
常清静猛然怔住。
原来自始至终宁桃她都知道。
股强烈悔恨伴随着痛楚猛地撞上心扉,撞得他眼前发黑,喉口像是被什东西梗住。
常清静低声道:“除妖时受点儿伤,已经无大碍。”
原来这就是放风筝感觉。
从前看着舅舅舅母和表哥表妹放风筝时他便在想,后来舅舅给他个风筝,他就将这风筝放在桌案前,常常伸手摸摸这蜻蜓翅膀。
没有人陪他放,舅舅也从来没想过这茬,他也不愿意个人在人前放风筝。
将风筝放上天便是这样。
那瞬间,他好像又活过来,听到血液在血脉中汩汩流动,和那个少年渐渐重合,仙华归璘真君,重新褪去身上枷锁和光环,变回那个初出茅庐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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