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不得不承认坐在这里干想不会得到任何结论。他站起来,扫了一眼窗外:在路灯灯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晰地看见雪花从天上纷纷扬扬地落下,路边闪烁着节
拜日园丁可能互相联系的时候,绝不可能相信礼拜日园丁很可能就是阿尔巴利诺;此时此刻也是如此,在他的认知之中,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绝对不可能跟“化学阉割”这种词挂钩。
别的不说,维斯特兰钢琴师不是一个公认的性虐待狂吗?
“化学阉割?!”哈代警官终于相当失态地失声叫道,这也不能全然怪他,“他为什么要参加这种实验?”
这件事里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哈代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也无法指出不对劲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或许是因为维斯特兰钢琴师是个性欲倒错者?这样的人真的会主动服用抑制雄激素的药物吗?
奥尔加当初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于钢琴师那样的犯人而言,“性到底是什么?
况且哈代也了解监狱是个什么地方,维斯特兰并不是个非常安定的城市,监狱中更是如此。他甚至可以肯定,狱中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属于各种监狱黑帮,而没什么比拉帮结派的罪犯更加可怕了。况且,阿玛莱特正是大部分囚犯都不喜欢的那种类型:白人,律师,社会精英,给一个黑帮干活的时候往往会得罪另外好几个黑帮……这样的人进了监狱就会成为大部分人眼里的眼中钉,如果他被化学阉割而这件事被其他犯人知道了?那他就完蛋了,从各种方面讲都是。
所以,阿玛莱特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做?阿玛莱特的形象在哈代眼中始终如一,是如此的冷静和精于算计,难道他认为自己从这件事里得到的好处会大于自己失去的东西吗?
亚历山大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笔记本,显然,他在发现阿玛莱特参与实验之后,尽他所能地做了一番调查:“反正现在看起来,他在接受实验之后从单人牢房换到了双人牢房。但是他那个狱友只是个普通诈骗犯,经过调查他也没有替阿玛莱特联系监狱外面的什么人的动机……啊,还有一点,每天阿玛莱特唯一行动路线和其他犯人不一样的是,他会早晚两次被狱警带到医务室去,那里有从大学来的研究员监督他服药,还会给他做一些检查。”
“研究员吗……?”哈代喃喃地说道,忍不住用手捏上了鼻梁,“难道是研究员帮他向外带的消息吗?但是研究员又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哈代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荒诞,但是似乎除了实验室的研究员之外,阿玛莱特也没有额外接触到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