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有着非常精妙排水系统不锈钢工作台上正躺着只手,还没被砍下来多长时间,尚且没有腐烂,只不过手背上静脉网淡淡地浮现出来。木屋门就是这个时候被敲响。
此时此刻林间木屋里弥漫着股浓重血腥味,显然不符合待客之道。阿尔巴利诺向门口看去:靠门那面墙上窗户外什也看不见,屋外枝梢繁茂树木层层叠叠压下来,只有少之又少光芒能落进掩映枝丫之间,这样看去,外面近乎是黑色。
阿尔巴利诺微微地皱着眉头,旋即因为脸上块已经逐渐蜕变成黑紫色淤青而轻轻地嘶声。这个时候敲门声又好脾气地响遍,显然是不等他开门就不善罢甘休。
阿尔巴利诺微微地叹口气,然后随手抓起工作台上把剔骨刀,向门口走去。
——他打开门瞬间,把Glock17手枪直直地对上他眉心中央。拄着拐杖奥尔加把重心压在自己那条好腿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达伦顿下,喃喃地问道:“……这是什意思?”
奥尔加解释下自己意思:“就拿赫斯塔尔案子来举例吧。对于麦卡德来说,斯特莱德和赫斯塔尔都对这个社会有害,所以无疑会希望两个人两败俱伤;对亨特而言,他同情赫斯塔尔遭遇,定程度上也理解赫斯塔尔做法,但是只要有机会,他也定会把赫斯塔尔抓进监狱。”
她顿顿。
“而,”奥尔加总结道,“只关心事情成因和行为背后心理要素,对他们到底受不受到法律惩罚并不那关心——但是你不是这样,米达伦。你还没有想好自己要怎做、自己要成为什样人,你方面心知他是个杀人凶手,另方面又同情他,因此举棋不定。”
米达伦小声反驳道:“但是——”
“你好,阿尔巴利诺。”
此时此刻阿尔巴利诺还有只手就背在身后,手里拿着那把寒光闪闪刀子。
“所以不会带着你行动,看看案发现场也就罢,那些都已经是冷冰冰死物,你暂时不需要接触更多东西。”奥尔加笑笑,“等你想好要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之后,会带你去。”
米达伦想要说些什,但是最后那些话都哽在他喉咙中——因为,隐隐约约地,他已经知道奥尔加要去做什、要去见谁。按照奥尔加说法,也许这确实是最好安排。
他嘴唇嗫嚅几下,最后还是把答案从嘴里挤出来。
他说:“好吧。”
敲门声响起来时候,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手指上还沾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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