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柯米恩只能牙齿打颤地回答：“
……不知道你在说什
。”
“是说，”那个人好脾气地重复道，“卡巴·斯特莱德给
你多少钱，才让你愿意在作为陪审团成员
时候投出无罪
票？毕竟如果没弄错话，这不是你第次被选为陪审团成员，之前面对这种上层阶级人物被指控案子，你似乎是很倾向于他们有罪。”
这人垂目看着他猎物，而德里克·柯米恩牙齿咯咯作响，吐不出个完整词来。片刻之后，这个持刀人又轻又快地叹口气。
“算，”他轻飘飘地说，“其实也不是很在意答案。”
是大森林。
他从小生活在森林周遭，也看过不少受害者边尖叫边在森林里狂奔恐怖电影，在今天之前，他直对那种情景嗤之以鼻，森林和他童年温馨回忆紧密地联系在起，他从未发现这些树木可怕之处。
但是今晚，他第次意识到那些高耸林木之间其实莫可名状黑沉沉阴影，每个影子里都好像能立马步出个手持利刃疯子。夜晚是如此寂静，以至于他上气不接下气喘息声和脚踩枯叶脆响在夜里如同雷鸣般回荡，偶尔有不知名鸟类从至少之间惊飞，如同哭丧般刺耳嚎叫。
柯米恩已经不太确定自己逃窜方位，小道每条分叉看上去都模样，被日渐侵袭道路树根破坏，坑坑洼洼难走得要命。到底哪条路才能带他去镇里？他需要去警察局，需要找那个平常挺烦人警长，他——
——他脚绊在土壤里高出地面半截树根上，狠狠地摔出去。
警局大厅里被拉起封锁线，在圣诞前夜布兰卡
柯米恩跌倒在堆枯树叶之间，满手满脸都被扑满灰尘，他喘息依然像是拉风箱般响，在耳边刺耳回荡。那那些细碎、鞋底碾过树叶声音又是什呢？
借着穿过枝梢之间朦胧月光，他看见有个高挑影子覆盖在他身上。
柯米恩猛地抖，整个后背都绷紧，然后他意识到有股热流从双腿之间流下，正缓慢地浸透他裤子。
他想要咒骂，想要爬起来继续跑，但是两件事全没成功。他跟被吓坏鹌鹑似僵在原地动不动，而有只脚插进他身体下面，粗,bao地把他翻个身。
在片暗沉夜色之间柯米恩看不见那个年轻人脸，只能看见他卷曲发丝在夜风之中不安地翻飞，他手中那把刀子时不时闪过丝刺目闪光。那年轻人开口时候声音愉快又轻柔，他问道：“你收斯特莱德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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