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并不是前夫先生——他向自介绍他叫做“奥瑞恩·亨特”——含混过医生们对于“病人需要安静和休息,不要和她谈太长时间”叮嘱,带着那个男孩来到奥尔加床边,开口说道:“这位是米达伦,你应该在报纸上见过。”
没明白“在报纸上见过”是什意思,这孩子是个有名童星吗?不可能,世界上怎会有不认识童星?
而奥尔加则只是颔颔首,那少年冲着她愉快地挤挤眼睛,语速很快地说道:“莫洛泽女士!听说您醒,每天都想要快点见到您!要知道亨特先生给讲好多你故事,但是他只准周末带来医院,因为工作日还得上学,虽然觉得作为受害者不应该这快就去上学——”
亨特皱起眉头来,拍拍那孩子肩膀,打断他滔滔不绝。他似乎颇为头疼地说道:“好
2017年5月13日
星期六,多云
这是莫洛泽女士醒来第十天。
……不知道为什觉得应该反省下日记开头,这个开头就跟“女儿今天会说话”样充斥着奇怪自豪味道。但是这说呢,奥尔加确实是见过最奇特个病人,想世界上很少有人有过这种睁开眼几个月就过去经历,就更别说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失去肢体部分。
而奥尔加对此表现得非常冷静,显得接受良好有些惊人,对于她来说,“截肢”这个概念就好像是只要往自己电脑网页里转存几个定制假肢网页链接之后事情就能自己解决似。
“人躯体只是零件,”某天,奥尔加向发表这样听上去很仿生人很有问题见解,“认为思想才是最为重要、也是唯无可取代。”
尽管奥尔加可能只想当个被安置在病床上超级大脑,但是很不幸是,她自己还得吃喝、还得复健、而且还得社交——今天,照顾她吃完午饭之后,有客人来拜访。
来是个五十多岁男人,五官轮廓很深刻,大概年轻时候也是很英俊类型,只可惜他腿好像有点毛病,看上去瘸拐,身上还有好大股烟味。这个男人身后跟着个男孩,个子挺高,看上去可能得有十五六岁,那是个——真很想花点笔墨赞美他下,虽然人人都知道没有那个写作天赋——个长得像是博物馆油画里古希腊少年似男孩,年少、生机勃勃赫尔墨斯。
看见这个奇怪组合时候,脑海里第个念头是:天,这不会是奥尔加前夫和儿子吧?
……结果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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