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钥匙严丝合缝地推进锁孔里。
不知道为什,赫斯塔尔心跳得忽然快起来,他手指握上保险箱冰冷把手,把厚重门慢慢地、慢慢地推开。这个动作激起层层尘土,呛得他几乎咳嗽起来:显然,阿尔巴利诺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打开过这个保险箱。
保险箱里基本上是空,只有最底部孤零零地躺着个黑色皮革盒子。
——现在,这个盒子就被放在赫斯塔尔膝盖上面,笼罩在血般红夕阳之中,上面尘土已经被仔细地拭
而现在……好吧,这是个寻宝游戏,像是故事里那些找到沉船里神秘钥匙勇士会干事情,也像是阿尔巴利诺那样人会干事情。
因此,他终于再次站到阿尔巴利诺家门前,握着把不知道要打开哪扇门钥匙,感觉孤独又愚蠢。当时尚未完全日落,晴朗天空下开始微微泛上橘色阳光柔和地照耀着他,在门前草地上挥洒金色光辉。
他没费力气撬开那扇门——赫斯塔尔终于做自己想做事情,他用自己手肘撞碎玻璃,把手从玻璃破洞伸进去,反扭着从里面打开门锁。这栋房子不再需要修葺,它主人不会再回来,也不会有人再在乎入侵者。
室内样落满灰尘,家具上盖着白布,像是无人造访坟茔。赫斯塔尔依然记得自己把这里布置成案发现场那个晚上,那个时候他可从未料到今天场景。
他迅速地搜索遍屋子,没有找到可以用那把钥匙打开门,直到走进阿尔巴利诺书房。
阿尔巴利诺书房算是整个房子里布置最为舒适个角落,看就是那种经常被主人用来打发时间房间。书房并不大,书架上塞着满满书,阿尔巴利诺显然以种别人看不懂逻辑排放他图书,至少赫斯塔尔没看出把《美丽新世界》放在《爱丽丝梦游仙境》边上逻辑在哪里。
他环视着整个房间:室内铺着足以淹没个人柔软地毯,安乐椅上堆满各种垫子,壁炉架上放着洗干净又再次落上灰尘、各种规格高脚杯。
然后赫斯塔尔注意到墙角有个保险箱,保险箱上面挂着幅《梅杜萨之筏》仿品。
这有点不像是阿尔巴利诺风格,至少,赫斯塔尔不认为阿尔巴利诺有在家里摆放保险箱必要。他真正怕被别人发现东西都堆放在那个林间小屋里,财富也可以放进银行里去,赫斯塔尔可没发现过他有佩戴珍贵名表等饰品爱好。
于是赫斯塔尔走上前去,在落灰地板上跪下,拿起那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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