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时之前。
阿尔巴利诺进屋时候才九点半不到,天气晴朗,空气中还遗留着丝雨后潮气。他进门就看见赫斯塔尔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瓶开封白葡萄酒,而他手里拿着基本上没动过半杯酒水——这还只是早晨,就算是赫斯塔尔看上去并没有什醉意,这对他来说也够罕见。
阿尔巴利诺进屋脚步顿下,他嗅嗅空气中酒气,笑着问道:“Bacchus葡萄?英国产?”
“这有什奇怪吗?”赫斯塔尔反问道,他声音听上去依然平静而冷漠。
“你认识之前好像从来不往家里购置葡萄酒。”阿尔巴利诺用种漫不经心语气说道,就好像不知道他所说话意味着什般。买葡萄酒并不奇怪,但凡
阿尔巴利诺睁开眼睛时,时间已是黄昏。
他正躺在间陌生房间里,目光所及之处是发霉天花板和剥落墙纸,近旁窗户玻璃蒙着层厚厚灰尘,看不太清楚外面事物,只能隐约看见窗外某种高耸树木枝条垂落阴影。
窗外血色阳光正透薄斑驳玻璃流泻进来,把室内切事物都染上层浓重血色,红得令人心里发慌。阿尔巴利诺在单薄床铺上扭动下,发现自己手腕被尼龙扎带绑在床铺两边金属护栏上——这张床是医院会用那种样式,两边都有低矮护栏,床边还竖立着个落满灰尘输液架。
阿尔巴利诺能感觉到后脑疼痛,那里有个伤口,并不比钢琴师入侵他家那次留下缝针伤口更重,但是依然流点血,现在正把他脑海头发疼而痒地黏在他头皮上面,形成种令人感觉到不快、硬邦邦触感——除此之外,他手背上有个针眼,片小小淤青。
阿尔巴利诺慢慢地吸口气。
“赫斯塔尔。”他说道。
他知道那个人站在他视线死角某处,必然如此,这家伙有时候确实依赖黑暗或者别什东西给他安全感,在他们去见奥雷莉·黛尔菲恩那天这点就被他摸透。
所以阿尔巴利诺不出意料地听见脚步声,赫斯塔尔·阿玛莱特从藏在黄昏血似阴影里某处走出来,看上去依然衣冠楚楚、丝不苟,此人强迫症般地保证自己身边切井然有序。
但是他看上去面色苍白,眼睛下面深深阴影依然没有褪去。赫斯塔尔目光落在阿尔巴利诺身上,他露出某种思量般打量神情,就好像没见过阿尔巴利诺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面前似。
他轻轻地颔首,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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