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内限速平均六十公里,但是考虑早高峰,能走四十公里就谢天谢地了。”阿尔巴利诺一边说一边用笔杆充当尺子量着图上的比例尺,“就算是车子直行了十八分钟,也就只能走到……”
他很快心算了一下距离,在地图上以哈代的家为中心画出了一个圆圈,在这个圆之内,都有可能是凶手监禁克莱拉的地点。
那边赫斯塔尔还在问克莱拉能不能回想起更多细节,声音尽他所能的温和——虽然阿尔巴利诺确实能在他的声线里听到那种僵硬的余音——绝对足以让被他吓哭的实习生和被他嘲讽的对方律师们大跌眼镜。
片刻之后,克莱拉忽然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车子停下之前几分钟一直停停走走,我还能听见好多喇叭声!直到车子拐到路边停下来为止!”
“肯定是堵车了。你们还是感谢上帝吧,我真的很了解维斯特兰。”亨特高声说,他摇摇晃晃地走近,拐杖把地面敲的砰砰作响。然后他从阿尔巴利诺手里抽走了马克笔,开始在地图
那个罐子远一点,对。”
那孩子依言坐下,在摄像头的画面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呼吸平缓的情况下摄入的一氧化碳会减少,但是这个方式可能也不足以支撑太久。按照那个连环杀手的说法,到了十二点左右室内的一氧化碳浓度就足以致死,而早在那之前,一氧化碳深度中毒就已经会对一个人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够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亨特一瘸一拐地回来了,毫无疑问地带回来了另外一个坏消息。他一进屋就大声说:“除了能看出那个女人是被从床上拖走的之外一无所获,不知道那个狗娘养的去哪了。”
现下没人有空顾及成年人不应该在小孩面前说脏话的问题了,赫斯塔尔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克莱拉,你知道从你家到你现在被关的地方用了多长时间吗?”
“那个人把我关在后备箱里了,”克莱拉说道,“但是我知道过了十八分钟。”
她举起自己的手,给赫斯塔尔看她戴在手腕上的可爱的浅蓝色手表:是小孩中流行的那种夜光卡通手表。而克莱拉不愧是WLPD最好的凶杀案警察的女儿,一般小女孩在被绑架的时候可不会记得要看表计算时间。
阿尔巴利诺显然明白赫斯塔尔想干什么了,他转向亨特,问道:“你有市内地图吗?还有笔?”
“一个赏金猎人身上什么都有,年轻人。”亨特朝他狡黠地眨眨眼睛。他麻利地放下之前一直背在背上的背包,抽出了一张巨大的地图和两种颜色不同的马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