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模式都在改变,最近他们犯案可频繁多了。”奥尔加无限容忍地说道。
赫斯塔尔干巴巴地咳了一下,问:“为了什么?”
“为了维斯特兰钢琴师,”奥尔加眨眨眼睛,回答道,“为了你——一切皆有可能。”
对一个侧写师来说,连环杀手模式的改变和犯案频率的加快或许反而是件好事:赫斯塔尔看过太多案例了,一个杀手犯下的案子越多,可能犯的错误当然也会越多,他们对自己越志得意满,也就愈加轻率。显然,有不少连环杀手最后都是因为在这种事情上马失前蹄而被抓的。
总之,出于各种考虑,维斯特兰钢琴师无论如何得沉寂一段时间,那个已经离开这个城市的FBI行为分析部的探员对之前的那
到了十一月的中旬,维斯特兰也开始下雪了。
气温一再骤降,这个城市本来秋冬降水就很多,这下更是被三天两头落下来的雪覆盖了个严严实实。于是,交通愈加堵塞,收容所日渐爆满,随着天黑的越来越早,持枪抢劫的犯罪率也往上翻了几个点。
现在是一个寒冷的、周六的早晨,赫斯塔尔正站在一个门面看上去十分破旧的小剧场的门口。雪已经停了,但是室外的人们还是难逃一种从内而外被冰封的错觉,每人的呼吸都伴着一团团冒起的白气,小剧场的台阶上结了一层霜,又被人踩得乱七八糟。
赫斯塔尔不耐烦地看了下手表:他晚了些时候,都怪雪后糟糕的市内交通。
眼前这个他平时进都不会进的破旧建筑物就是赫斯塔尔在一个好好的、不用加班的周末不能补觉的根本原因:
因为每个周六的上午,这个小剧场里会举行一场性侵创伤匿名互助会的会议。
——话又说回来,这事应该全怪奥尔加。
赫斯塔尔这段时间没再见过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或者说,在那突如其来的顿悟之后,他没再去见对方。他不像对方那样有带薪休假可以放,就算是过了杀手强尼那档事,也照旧得每天上班。奥尔加到时候有的时候依然会跟他去吃饭,阿尔巴利诺则再没出现。
“说不定连环杀手们也开始冬眠了,”奥尔加在一次晚餐中轻快地说道,“自园丁在你桌子上放了那个头盖骨之后,他有段时间没动静了。”
“他上次犯案是在九月底,按理说,他之前可是三四个月才回犯一起案子的。”赫斯塔尔冷酷地指出,他完全看不出来礼拜日园丁最近的安生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地方——况且他完全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阿尔巴利诺现在住在市里,市区里的公寓实在是太不适合处理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