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攸宁不需要，他已经从唐诺
眼睛里，读懂
对方此刻思绪，甚至连他过往沉积，今后向往，也
并读懂。
“以后你还会收到，更多更多红包。”
“以后会有更多人疼你。”
那是个红包。
“过年，小朋友都是要收压岁钱，图个好兆头。”
好像真要碗水端平似，沈攸宁竟把安安招呼过来，变戏法般，又从口袋里掏出个红盒子，“安安也有，算是今晚夜宵，给安安买小奶糕。”
唐诺时无言，双手维持着原先姿势没动。
“不多，你放心收着。”沈攸宁喂完安安，转头同唐诺道：“是
特地从银行取，连号新钱。”
赶得时间很巧，回到家后，离零点还有七八分钟。
唐诺换好衣服，又坐回电视机旁，副要等待倒数专心模样，安安也精神，两只前爪交错，薅着门口中国结穗。
沈攸宁准备好东西，不动声色地坐到唐诺身旁。
“五、四、三……”
随着电视里主持人倒数，唐诺也跟着，无声地对着口型，当数字重合到“”之后，沈攸宁与唐诺对视，异口同声道：“新年快乐。”
唐诺捏捏手中红包，不厚，但也不薄，他知道自己会收下，不然太辜负对方片心。
只是……
他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收到红包。
唐诺心里五味陈杂，鼻子发酸，但更多，是胸腔里充盈温暖。他谢过沈攸宁，小心把红包收好，又谢次。
他笨拙语言不知该如何表达，生硬感谢又唯恐对方不明，他用那双清澈眼去看沈攸宁，试图剖白自己心情。
“新年，希望小诺更开心、更快乐，万事顺遂，愿望都实现。”
“希望攸宁哥平安健康，工作顺利，多多赚钱。”
唐诺说完，想想，又补句，“家人也都幸福安康。”
沈攸宁轻声和他道谢，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到唐诺手心里。
唐诺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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