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上林星遥
额头，还有
点点烫，但已经在退烧。林星遥似乎有些冷，紧紧裹着被子，脑袋埋在枕头里。
他睡着时也皱着眉，柔软短发贴着皮肤，眉眼仍是少年单纯干净模样。
许濯坐在柜子上，双手松松搭在腿上，十指交叉，静静看着床上沉睡林星遥。
黎明之前，长夜无尽。在这个只有许濯和林星遥房间，无论荒谬还是失控，沉默和挣扎，过去亦或未来，都在今晚黑暗中安歇。
“等你发烧好
，就让你看她。”
“真吗？”
“嗯。”
林星遥就真松开手。许濯给他拉上被子，说，“吃不吃饭？”
林星遥却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埋进被子里不再说话。许濯坐在床边静会儿，起身离开房间。
烧得迷糊昏沉，委屈“嗯”声，声音沙哑。许濯又继续哄，“喝点水好不好？”
他拿来水杯，抵在林星遥唇边点点给他喂水，林星遥喝整整大杯，干涩唇总算恢复润泽。
林星遥后背因发烧而被汗打湿，许濯解开他镣铐，他手腕和脚腕周皮肤也被磨破，发起炎，看来是直在折腾这些铁链，直到累才彻底放弃。
许濯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棉签，给磨破地方消毒。林星遥疼得乱动，许濯捉住他脚，低头给他清理好破皮地方，用药贴包起来。
接着他抱起林星遥，脱去他身上衣服，给他换上另套干净衣服。
他把冷掉粥和菜倒，重新开始煮粥。锅放在灶台上烧，热气从锅里漫出。
许濯站在厨房里，垂眸看着窜动火焰。这是他长这
大以来第二次做饭，就成果而言，还是不尽人意。
他把新做好热粥和热菜端进房间，这回放在床头柜子上。然后他便离开房间。
晚过去，临近破晓，夜漫长无光，太阳还未升起，万籁俱寂。
门轻响，许濯走进漆黑房间，打开门缝落进丝微弱光线。他悄无声息来到床边，床头碗空，床上人裹着被子窝在角落，只占据点很小位置。
林星遥很瘦，骨头都有些微微突出，许濯握住他腰给他穿好上衣，林星遥昏昏然睁开眼，看见许濯。
他想坐起来，被许濯握住手腕压下。林星遥挣扎，抓住他衣袖，“外婆呢？”
许濯答，“她在医院，你姨妈在照顾她。”
“你让
看看”
许濯拿过镣铐，重新锁住林星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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