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啊,高高地坐在上面,阴郁恹恹。
当时她站在人群中,只那不起眼点儿,或许牧临川当时都没看到她。
后来看到她,少年眼里满是嘲讽,还笑话她口音太土,他时又是笑话她口音土,时又怀疑她欲擒故纵,来回折腾她,捉弄她,像漫不经心地戳着不倒翁玩,饶有趣味地看她次次要摔倒,又次次爬起来。
梦里少年可以说是渣破天际,他把玩着她那颗真心,将她当作替身,嘲弄她感情。
梦外,拂拂皱
或许是马上就得走,拂拂难得在国家大事上认真起来。
“要有天死,你可得继续好好干啊,可别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杀人。做个明君听到没。”
牧临川很不适,也很懵,眉头皱得紧紧,“好好,你说这些做什?”
拂拂心虚,“这、这不是想到吗?随口提。好不容易敲定下来,你得坚决履行!不然多不甘心。”
“啊对,也别搞那有没,不让下葬,把做成菩萨像什。”
得听。”
月光如纱轻覆在牧临川他发间,蒙上些朦胧微光,乌发间白更如白霜般,他蹙眉,眼底晓澹如秋明水底天,“那依你说你要怎办?”
拂拂怔下,她不通政事,让她说她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换个姿势,支着下巴,看着天上烂漫群星,小声儿道:“知道你是想借着册后大典,大赦天下这个由头来笼络人心,这些都懂。这个人没什出息,也没什太多要求,但你得在女人人身自由、老人养老、孩子教育这上面下功夫。这优惠得落在真正需要人身上吧。”
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陆拂拂她心里还是清楚。
想到从前千佛窟里所见所闻,拂拂个哆嗦。
这位可是原著认证过病娇,虽说最近改过向善,但她真怕他到时候拿她尸体玩什奇奇怪怪play。
半是胁迫半是央求逼这位答应之后,拂拂松口气,靸拉着翘头云履,将头靠在牧临川身边,闲数着流萤,望着这几点流萤裹着纱袖,在两人间明灭流转。
这几天她睡得不甚安稳,倏忽间却又做个梦。
她梦到牧临川。
她啊,也没那能力治国平天下。
不过享有多大权力就得肩负起多大责任。
拂拂抿着嘴巴,心道,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她总得替需要人争取争取吧。
总不能白来趟。
幸好牧临川他疯,他变|态,向来就不把那些伦理纲常,妇德女戒什放在眼里,只是皱下眉,就毫无原则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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