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循是知道这小疯子看重陆拂拂,不由皱紧眉,暗道声不妙。
焦涿虽也能理解,到底是不以为然。
女人如衣服,这王后救不回来也就算,若救回来才麻烦。不如对外只推说病死,还能另娶几个姿容美丽新人。
当然这话焦涿是不好意思说,他咳嗽两声,拧紧眉不太赞同。
“
若事发,他就把这事儿全推到丁慈头上!都是丁慈这蠢货干,与他无关!
……
数日前,
陆拂拂在崇福寺,于众目睽睽之下被虏走,曹九又痛又悔,不敢耽搁,匆忙分兵两路,路去找王后下落,另路则四方打探这些蒙面骑士消息。
而他自己则人骑,昼夜不停,赶往信都城外报信。
孙景面色大变:“陛下怎?!快说!”
“陛下回来!!”
牧临川回来?!他怎回来?回来得这快?
他、他不是在信都吗??
孙景霎时间也骇得白张脸,跌坐在榻上,唇瓣哆嗦得厉害。
气,连砸好几个瓶瓶罐罐,抬腿踹脚跟前伺候着侍婢,叫人来奉酒。
几杯酒下肚,才将将平怒意。
他这高昂怒意来得太过奇怪,或许除怒意,更多是无处可宣泄心虚与恐惧。
吃得有些微醺,孙景昏昏沉沉地卧在榻上睡,直到前屋忽然传来些骚动,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孙景个翻身坐起,眼见前屋那儿火光冲天,将天空照得恍若白昼,他心里忽然咯噔声,涌出股不祥预感。
这个消息极大震动孙循等人。
“陛下。”少年唇瓣抿得发白,趴在地上砰砰磕数个响头,“是臣无能,叫王后被贼人所虏。臣知晓虽万死难辞其咎,单凭陛下发落,臣绝无怨言!”
牧临川并未有多大反应,他静静地听完他话,就叫人把他给带下去。
随后便转动轮椅,面向孙循与焦涿,说句话。
“孤要回上党趟。”
直掩埋在心底恐惧此刻终于喷薄而出。
他后悔。
当陆拂拂这事儿闹得这大时候他就后悔,后悔自己逞这时之气,几杯马尿下肚,借着酒意弄出这种事。
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牧临川知道他牵连其中。孙英那混账已经怀疑他……
孙景定定心神,眼神冷酷,转瞬下定主意。
忙大为火光地招来侍婢问出什事儿。
“前面那儿怎回事?”孙景面沉如水道,“怎这吵?”
侍婢副吓得不行模样,颤颤巍巍,支支吾吾地才吐出几个哆嗦字来。
“陛、陛下……”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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