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珏与刘季舒本在家中温酒赏雪。
牧行简重名,留他们这些前朝重臣命,但这上京朝廷已经没有他们等人容身之处。
他们这些人整日里来饮酒清谈,聊以抒发苦闷,倒也算悠闲自得。
听到这消息,全珏抄着手,眼里有淡淡惆怅之意,明显是不相信牧临川这小疯子终于改过自新。
指着这窗外飞雪,全常侍十分短促地笑声:“这小疯子如今可不是在与虎谋皮?”
徐延看在眼里,不由莞尔,身为谋臣没有人比他更解孙循,这人虽然气性极小,但往往气过也就算。
足足吃三杯下肚,孙循这才对着徐延笑道,
“正好借此机会试试这小疯子和他手底下兵能力。”
“某倒要看看他是有几斤几两,可否能与之合作。”
非止孙循颇为轻视牧临川,放眼整个天下,就没人觉得这废帝真能翻出什浪花来。
赞冲昏头脑,反倒摆摆手,副不以为然模样。
“什妙计不妙计,还是没在这小子身上占多少便宜。”
“哼,这如今有兵就是不样,翅膀硬。”
孙循自己说着也觉得好笑,不由失笑道,“这小疯子野心勃勃,是想把兵权牢牢捏在自己手里呢。也不看看他如今是何等模样。”
“还真以为自己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留侯张良不成?上战场领兵是给自己立个活靶子叫人去打,惹人嗤笑,徒跌士气。”
见老友如此悲观,刘季舒也是无言以对。
半晌,才无奈地开口,附和道“黑甲佛图?名字叫得倒是吓人。只希望他今日当真是知耻而后勇,非是热血上头,逞时之快,到时候又反复。”
……
孙循如意
主要是牧临川这昏聩无能,贪图享乐,铦巧无谋昏君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哪怕牧临川这废帝能翻出什浪花,也不过是借着旁人势,与其警惕牧临川,倒不如警惕孙循与焦涿人等。
在听得牧临川投奔孙循消息后,上京城中也是议论纷纷。
牧行简姑且不论。
其余人等却是嗤笑:“如今牧临川不过是中夹子老鼠,徒然作垂死前挣扎罢。”
“也罢也罢,就叫他这小孩子自己过家家酒去。”
“总归这支兵也不稀罕。”
分杯热酒赏给徐延吃,孙循脸色已转阴为晴,自顾自地吃起酒赏起雪来。
孙循这话可没诓徐延。
黑甲佛图固然令他眼馋,送到家门口来东西,他自然是要争取二,争取不到也就作罢,毕竟这支兵再勇猛,他也犯不着为这区区五千兵马,就与牧临川撕毁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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