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小,bao君这模样摆明又发病,迁怒她就算,迁怒人家张中丞算什。
这话是能乱说吗?说出来又让人家如何自处?
不知从哪儿涌出股勇气,拂拂眼疾手快地把夺过牧临川手上伞,塞到张秀手里。
“雨停,这是与陛下家事,张中丞能不能——”
拂拂说得委婉,“暂且回避二。”
少年眼里闪着点点无法遏制怒火。他是青面獠牙像鬼还是怎回事?
“怎,不能来吗?”
“就兴许你们大雨天来散步,孤不能来。”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言语有些过激,又许是意识到自己臣子心腹还在这儿,牧临川迅速抿抿唇,强行压下去怒意,导致脸上像是结层薄薄寒霜,平静得简直过头。
硬要说此时牧临川,更像是大雨天无处可去小狗,皮毛都被雨水打湿,撮撮地垂在身上,看着垂头耷脑,温驯可爱,实际上满身戾气,若往前靠近步,就会被警惕又戒备地调头咬上口。
空。
他长这大,何曾主动服软过?
牧临川阴晴不定地想,面皮绷得紧紧,拉长张脸,快步行走在这风雨中。
忽然,他步子顿。
待看清亭子里那两个模糊人影后。少年呼吸陡然急促,转瞬之间,又变得很轻。不声不响,润泽双眸里平静如无波深潭。
手上冷不丁地被塞柄伞,张秀微微怔。
她竟然还抢自己伞给别人?!
手上空,少年眼睛睁得更大点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空无物双手,像只深感不可思议猫。
拂拂扯出抹尴尬笑,飞快地把张秀往亭子下面推。
牧临川面色很不好看,阴沉沉道,“张中丞你就先走吧,这
少年憋又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这是何等缘分,竟然又将你们二人重聚在起。”
拂拂就算再傻也意识到点儿不对劲,怔怔地问:“你这话什意思?”
牧临川冷笑:“王后如何想,孤便是什意思。”
或许是担心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又口不择言道:“身为王后与外臣……”
话还没说完,就被拂拂给打断。
这次算得上巧合,这两次又算什?这半个多月不来看他,合着是又有新欢不成?
“王后与中丞真是好兴致,雨下得这大,还结伴道儿来游玩赏景吗?”
道阴阳怪气嗓音忽然插进来。
“牧……”陆拂拂睁大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牧临川,表情浑像是大白天见到鬼,“你、你怎在这儿?”
这算是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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