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倒吸口凉气,转过头,对上牧临川眼。他眼里平静无波,正如他毫无反应下半身。
“告诉孤,你何时看上他?大朝会之时,定在孤眼皮子底下偷看他好多眼吧?可惜此人最为鲠正,想必是看不上你这个有夫之妇。”
拂拂:……
这逼是绿帽奴吗??还自带脑补?
眼前这气氛,这对话,换任何个人来,可以说都是十分危险暧昧。
这些重重叠叠“罪名”掩埋之下,他最关心问题。
心像是被根细线高高吊起,牧临川眼睫颤颤,面无表情道,“张秀又是怎回事?”
说出来,他好像微不可察地松口气,阴阳怪气,像连珠炮样啪啪啪脱口而出,眼含傲慢道,“你与他笑得倒是很高兴啊?”
“还是说看上他?之前大朝会时候,救他,想必也是别有所图吧?”
她凭什能这般优容自若,像没事儿人般该干什就去干什,甚至还能与这张秀相谈甚欢?
干,那装病呢?”
拂拂更莫名其妙,“什装病?”
回过神来后,女孩儿气得鼻子差点儿都歪。
“你还有没有良心,本来病就没好,又陪着你站在冷风中吹半天,你以为是装?”
女孩儿明显被他气得炸毛,眼神冒着火儿,像只龇牙咧嘴愤怒小狮子。
然而,坐在牧临川光溜溜大腿上。看着少年这淡定裸奔模样,拂拂气到头反倒被气笑。
喵个咪,拂拂无语得差点儿掀桌,神经病啊。
“陛下,说你能把衣服穿上吗?”拂拂露出个商业化微笑,“能别骚吗?就算骚你也得有作案工具啊。”
他脑子里甚至闪过个不切实际念头。
他这几日与嫂嫂走得近,无暇多管她,想必正合她心意吧?
恐怕就算他死,她也不会给他守寡吧?想必是高兴坏?终于能摆脱他这个,bao君?
摆脱他,做梦。向来只有他厌弃旁人,断无旁人厌弃他道理。
少年脸色阵青阵白,越想越怒,未多加思索,含着耳垂吮吸舔舐,嗓音旖旎又缱绻,“孤王后,不侍奉孤,难道想要侍奉张秀?”
或许是被气昏头,拂拂想都没想,端起桌上汤盅,就要口气干给他看看。
牧临川眉心急急跳,想都没多想,阴沉着张脸打翻汤盅,回过神来,看着地面上蔓延黑褐色药汁,有些烦躁地低下眼。
竟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为何,而再再而三翻出这些名头,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
“那……张秀呢?”
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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