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摇头。
陆远函半信半疑挑起边眉毛,转而检查他充血眼球,“视力有没有模煳或重影?”
摇头。
“行吧,问题不大,伤口缝几针就行。”
越城拧眉,“你仔细点。”
“他?他是谁?他算个什玩意?”陆远函讥讽,“你就为这个玩意强迫临时推掉台手术,越城,还有没有三观?”
“阑尾炎手术而已。”
“那你他妈知道接受这场手术人是谁吗!老子为你把人得罪透!”
越城毫不理会陆远函愤怒,沉着眸子,嗓音透出恼怒,“搞快点。”
陆远函被凶下,半点反应没有,倒是站在越城旁边易南川埋下头,像是害怕,或是愧疚。
越城不置可否,甚至是默认。他靠近易南川,用几乎是亲昵距离帮他系安全带,调整松紧。
易南川偏过头,不去看他,眼睛死死瞪着窗外被夕阳染成橙色天空。
越城在等待红灯时打通电话。
声音明明就在耳边,易南川却好像什都听不清,大脑片空白。
突然,他余光看见摆在车臺上那盆小小仙人球,圆圆,佈满灰白色小绒毛……几乎是瞬间,他就明白越城为什要买这个小玩意。
手指插进易南川口腔,在他柔软舌头上把血迹仔仔细细蹭干净后,抽出手指在易南川衣领擦干净口水。
易南川眼眶泛着红,哑声问他,“你满意?”
越城反问他,“痛吗?”
“痛。”
“是刮伤时痛,还是被弄伤时痛?”
陆远
陆远函眯着眼睛打量易南川,半天,才昂昂下巴,“过来,看看。”
易南川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陆远函凑近观察他伤口,“还挺深,被什弄伤?”
易南川不说话。
皱起眉心,“你是不是不小心抠到伤口?”
唿吸顿,鼻腔酸,易南川埋下脑袋紧闭双眼,咬着牙根抑制住突然濒临翻涌情绪,再次抬头时,他已然是副风淡云清表情,漠然地望着窗外不断倒退风景。
路无话。
越城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半途转去所私人医院。
诊疗室内,陆远函坐在办公桌后,冷笑着看向越城,“这就是你所谓伤势严重?”
“帮他看看。”
“你。”
越城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盯着不断涌出鲜红血液额角,嘴角扬起抹扭曲笑意,“南川啊,从今往后,即便你身上要留下伤疤,那也只能是经之手。”
“……”
“听懂吗?”
“听懂。”易南川冷冷道,“你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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