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
沉默过后，闻小屿听到闻臻对他说，“既然你从没想过跟
走，何必又问这些话？”
闻小屿忽地抬头看向闻臻，而闻臻已拉开车门坐进车里。车前灯亮起，闻小屿下意识让开，车启动从他身前离开。他往前追
几步，“哥哥！”
车拐离晚会厅大门，没踪影。闻小屿追到台阶下面，差点踩着雪摔
跤。寒意彻骨，闻小屿喘息着在原地呆立片刻，后忽然飞快往学校大门跑去。
他在学校门口拦下辆出租，报出闵华路小区地址，紧接着拿出手机打开。奔跑中寒气灌入他肺，冻得他发抖。他手指也在抖，眼前时而被泪意逼得模糊。闻小屿哆嗦着手指用力抹下眼睛，在订票软件上飞快找今晚十点四十从首都出发飞新加坡航班。
他思考好像停止，只盯着个航班不放，其他什
都没法想。闻小屿个个翻着航班，翻到闻臻坐那个。
着，走到车前几步距离，望着那车牌号停下，不动。
车门轻响声被打开，男人从车上下来，依旧是身熟悉深色大衣，高大身影。车门关上，两人站在雪里，晚会厅高高阴影斜落下来，挡路灯光，隐去他们身影。
闻臻先开口，“晚会玩得还开心？”
闻小屿杵在雪地里，像个冻僵雪人，“你怎回？”
“回首都开会，听说你们学校有晚会，顺道来看眼。”
闻小屿急急买下张经济舱票，很快出租车抵达小区门口。闻小屿付过钱后匆忙下车，路跑进小区，焦急坐电梯上楼。他心脏咚咚在胸腔里撞，盯着手机直到机票购买成功，电梯门叮声打开。
他飞快打开门，屋内阵炖汤香味飘来。闻小屿没注意到，快步走进自己卧室。李清从厨房探出脑袋，“小宝回？快来喝点汤。”
闻小屿没听见。他身上发热，路奔跑回来还在喘息，不知为何有些轻微耳鸣。他飞快翻出
闻小屿心跳猛下提得飞快，又虚虚变得缓慢，人像是怔住，盯着闻臻垂在身侧手不说话，甚至连往上看勇气都没有。他时几乎傻，有许多话想说，多得嗓眼被生生堵住，口气提不上来。
“哥。”他声音微弱，像是喃喃，“你还还走吗？”
闻臻抬手看眼手表，说，“今晚十点四十飞机回新加坡。”
闻小屿胃已在叫嚣，但他像是感觉不到，苍白脸隐没于黑暗，“那你还回来吗？”
两人陷入沉默。闻小屿仿佛等着行刑，战战兢兢等在原地，甚至分不清当下是梦是现实，因为闻臻离他太远，而雪又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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