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香爬很久山路,才走到间农房。推开门,尖锐猪嚎声几乎都要把耳朵震聋。
“堵住嘴堵住嘴!”
“怎没打晕就开杀?让猪叫得这厉害,你想大家块蹲大牢吗?”
何师傅吼道。
另外个杀猪佬惊恐地用手捂住濒死猪嘴巴,两只手使劲地合上猪嘴,手被猪啃烂也不在乎。
她睡眠贯浅,听到点动静就能起来。
昨夜她直惦记着要早起给贺松柏做顿早饭,让他吃完再去做生意,没想到他竟然那早就出发!
赵兰香连洗漱都来不及,赶紧骑车跟上去。她没有跟得很近,远远地落在后边。
因为昨夜恰好下雨,山道上泥土松软,她是举着手电筒照着车轮印子条条地判断着摸过来。根据人身高、体重来判断辙痕深浅,这是她那个后来当警察弟弟亲手教。
铁柱没有说话,震惊得无法言说。
香忍不住噗地笑出来,“傻,手艺熟练做个饭怎可能还得看表,不会掀开瞅眼吗?”
“暂时借给你,等你有钱,给买块更好。”
贺松柏没有再推拒,他珍而重之地把表扣在他左手腕上。
……
两点,看很多眼手表,心情澎湃有些难以抑制贺松柏终于起床。
赵兰香视线到处逡巡,终于在角落里找着贺松柏。
他跟别人样,围着胶质围裙光着上半身,蹲着甩开膀子奋力地劈着粗大猪骨。大砍刀落下,碎骨四溅。即便带着口罩,露出来眉毛、头发上都沾凝固猪血,整个人宛如从血水里捞出来般,发梢不住地淌下汗珠,他偶尔停下来腾出手拿抹布汗,旁边堆放猪骨、猪头,叠在起比他还高。
她感觉到鼻头发酸,忽然明白昨天那串猪肉是
“柏哥居然没发现你。”
“他太不小心!”
赵兰香抿抿唇,没说话。
铁柱看着她那脸“不到黄河不死心”模样,只好把她领上去。他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说通顺子,让他把“贺松柏婆娘”带上山。
让她看看柏哥有多辛苦,指不定还能劝地住他改行。
他迅速地洗漱完就骑车出发。
他骑着还是从县城里朋友那借来车子,他打算干完活后把顺便去把车子还,因为是第天出活,他走得又快又急,只怕错过约定时间。
铁柱三点爬起来,想着好歹帮他柏哥搭把手,老早地骑着大金鹿赶过去。
没想到走到山脚下时候,看见个令他惊讶人。
赵兰香捏着车头,问:“他起那早,来这里是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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