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跟小美工收拾东西从办公室出发。
这次他们俩又接个软文任务。每个人负责选题有所偏重,大概由于严子书应付客户比较有经验,主编便倾向于把这类工作交给他。另外还有广告部人要起过去。
两人走到电梯厅,空无人,小美工又嘟囔:“约好几点见,‘王看天’从没准时过。”
“你啊小点声,知道他马上可能出现,你还叫外号?”严子书提醒,“你对他有意见,也不要写在脸上,他们可以跟老板直接汇报业务,回头告你状,给你小鞋穿你都不知道。”
“知道。下次没人时再叫,反正严哥你不会出卖吧?”
上回团建完回家,也没再等什吉时良辰,直接在个普通周五晚上,互相戴上。
他早退丢下同事,悄悄拐走受欢迎“酒吧老板”,从抽屉深处取出准备好盒子。
虽然严子书并不担心傅金池能把王子洋看进眼里。
但怎说,看这茬茬烂桃花,挡挡也好。
戒指是没有冗杂装饰素圈银戒,其实找资深设计师磨合好几版,造型流畅利落,不张扬不抢眼,看起来很舒服。内圈别有洞天,用花体字刻着两个人名字拼写。
“严哥!你——”小美工惊诧得甚至往后蹦步,“你是结婚?还是订婚?”
编辑部平时不坐班,大家来去时间自由,有可能好几天都照不上面。
再见面时,小美工震惊,这才多久没见,人家手上就戴上戒指。
左手!无名指!
主要是好突然,之前怎点儿口风都没呢,这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
“你这外号取得很贴切。”严子书
严子书想起当时傅金池表情,不自觉微微扬起唇角。
傅金池应该是很喜欢这样宣誓主权,虽然面上不显,但暗藏情绪格外亢奋。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之前从设计到定制环节,严子书都还没什实感。直到把这个环拿出来套上手指那刻,才会让人感觉,噢,好像确实是不样。
就是有个东西卡在指根那儿,摸到时就会提醒你,你是有约束人。
严子书笑笑解释:“其实早就结。”没有证,但配偶待遇都有,“只是没跟你们说。”
“哎呀。”小美工热情地说,“恭喜恭喜!”
她又耿直地问:“那你之前怎没戴过呢?”
其实戒指,也早就有。
当初经过连串努力,严子书终于——已经折腾得点也不秘密地——量到傅金池指围,拿去订戒指。但他还撑着最后面子,直没拿出来,要等对方淡忘再制造“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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