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叔絮絮叨叨,严子书只是听,慢慢听出门道。
原来,傅三叔想从傅为山手里夺取好处,已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为达到这个目,他选择跟傅金池合作,站在临时统战线
严子书扯扯嘴角,心道这是又有什目要利用自己。
他也熟练地给个礼貌而虚伪微笑,这次直接说没有事。
“现在经济下行,工作可不太好找吧。”傅三叔从八仙桌上推杯茶过来,“听说你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下家是不是?其实要说,你原本就不该忙着辞职,年轻人就是太冲动。”
说得好像倒是严子书错。
而并非他是被迫辞职、丢工作还被业内封杀。
不管是傅金池自己选衣服,还是他自己选道路,合不合适,外人无权置喙。
严子书想,他现在就是这个外人,不対,他本来就直是外人。
这些都随便。严子书在预展展厅转圈,今年春拍果然浮皮潦草。大面上看着过得去,细节上问题堆堆,跟Ben说得差不多。
他向服务台索要本拍品图录,准备回家慢慢看。
工作人员年轻,不熟于世故,有点拿不定主意,暗道图录印刷成本也挺高,又不是随便发宣传页。他既不是内部员工,看起来也成不自家客户吧?还给吗?
严子书收回打量茶牌目光,捧起闲饮口:“不知您有什高见呢?”
傅三叔觉得他不太恭敬,但口中继续:“觉得,咱们英瀚宗旨,也不是不近人情。尤其你还是接受傅家资助,培养出来优秀人才,虽说时冲动甩手走人,但除这个,也没犯什大错不是?就是出去反悔,也可以做个保,让你继续回来工作,还跟原来样。”
“只怕傅总未必能同意?”严子书指出。
“去说和,这点薄面他还是要给。”傅三叔老成自信。
恩威并施,又是什话都让他说尽,好像対方真很苦于回头无门。
还是展厅经理过来说:“让你拿你就给严总拿本呀,愣什?”
工作人员忙不迭翻本出来,双手递上。
随后展厅经理给严子书带话,说傅三叔请他到附近茶楼喝茶。
这带商铺店面林立,两层茶楼夹在其中鹤立鸡群。空气中充满若有似无清苦香气,窗外清风吹拂,树叶飒飒作响。环境清高得很,看着跟铜臭味毫不沾边。
见面,场景倒似曾相识,傅三叔和蔼可亲:“小严啊,晓羽那孩子听说跟你吵吵两句?他要是说话不太好听,你别和他般见识。”他不想想,那都什时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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