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垂眼看着,没作声。写字手指收回去,他虚虚握起手心里温度。
“这是英瀚商务标报价。”严子书声音很低沉。
“如果你只是想做到‘围标
傅金池没有表示异议。
如果没有其他突破,这场车祸大概会停留在这里结案。
严子书和做笔录警察打听过,对方表示,白车司机会被移交司法机关,正常走流程。
车祸造成傅金池浑身多处挫伤和撞伤,脑震荡,额角缝两针,不过医生表示护理得当话,不会留明显疤痕,再不济,伤愈之后也可以祛掉。这个结果绝对算他福大命大。
家庭医生随后帮傅金池转到熟悉私立医院。
,就像昙花现般短暂。
甚至让人怀疑有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
这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冷静,落到傅金池眼里,倒成另番滋味。
他知道严子书这个人就是这样,可以处理好各种突发状况,因为所有该做和不该做,都有个既定程序在他心里,只有“关心则乱”这四个字,大概从来都不是为他专门打造。
大概只有关心到情感压过理智人,才会方寸大乱。
事实证明,私立医院是个好选择,这里管理严格,挡住大半听说车祸想要上门窥探人。严子书向傅为山编个提前下山借口,实际上假期结束之前,都待在那儿照顾傅金池。
说是照顾,其实也没什特别要做,护士把切都做得很周全,对得起昂贵收费。
高级病房布置得像酒店房间,住在这里,倒还别有番悠闲节奏。临上班头天,傅金池拿着遥控器,选个电视频道。严子书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傅金池眼神转到他身上:“你明天是不是就不来?”
严子书“嗯”声,想想,拉过他手,在他掌心写串复杂数字。
傅金池甚至遗憾,这人感情果真贫瘠,滴滴地汇聚到现在,也不过那小杯。
接下来过个忙忙碌碌大年初。救护车先把傅金池送到医院急诊,然后他在病床上配合警方做笔录。交警和搜救队去事故现场,不过摔下山那个司机已经当场死亡。
至于白色那辆夏利,虽然盘山公路带没有足够监控摄像头,但根据现场轮胎痕迹、套牌线索以及附近区域监控录像排查,要抓到司机并不困难。
事实确如此,这年头刑侦技术都先进,肇事者不再像当年那样容易逃之夭夭。只是司机坚称,自己和红车车主只是商量着干上笔,拦辆豪车,意在劫财,背后没有任何指使。
这是个并不让人意外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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