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秋高气爽天。
傅金池感到怀里人动,便也醒,若无其事松开手坐起来,靠在床头,拿起手机摆弄。
等到严子书起身,他才似笑非笑地提醒:“昨天收拾你书架,掉出份保单,这东西还有用吧?应该拿个文件夹收好啊,随便夹在书里,不知道哪天就找不到。”
严子书展开眼镜顿住。
他把眼镜戴上,在茫然中“嗯”声。
严子书是个很矛盾人,他对傅为山恭恭敬敬、言听计从,却又随随便便地背叛主人。
他可以毫不在意地跟傅为山敌人厮混到起,把原本应有忠心践踏在脚下。
家里却还藏着张托付在傅为山身上保险单,张藏在人群中不敢表明心意照片。
傅金池都快觉得这是什求而不得,因爱生恨苦情剧。
敛起笑容后傅金池,被浓重阴影勾勒得有些森寒。他把那些大部头排好,总算是拯救可怜上层隔板,然后在窗边站会儿,绕到床另半,搂着严子书睡。
诚卫兵。
照片上其他人面孔都像变成无用背景,仿佛只有这两个人是高亮标黄重点。
傅金池忽而无声地笑起来。甚至越来越夸张,笑得身体都在抖。
台灯光映在他眼睛里,像燃烧着两团幽深而黯淡火苗。
有个普通到不算常识常识:给自己买商业保险不是定要填写身故受益人。如果承保人没有想要指定把钱留给哪个家属,不幸意外身故话,赔偿金会被视做般遗产处理。
看到书桌上被用书摊开压平单据
严子书梦里是片灰蒙蒙,他有种危机感,总觉得有什要紧事快迟到,然而脚步像黏在地上,即便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挪动半分,慢动作似被禁锢在定格画面里。
猛然醒来,天光大亮。
他难得没在早上六点就起床。
但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傅金池勒得动也不能动,难怪会做这样行动艰难噩梦。
宣泄与释放,紧绷与休息,经过场深眠之后,昨晚那点龃龉和矫情已抛之九霄云外。
但某个人偷偷摸摸、心心念念在这栏填上“傅为山”。
然后把这点小心思收起来,夹在砖头样专业书里,搁在书架最顶层不见天日。
傅金池相信个朴素人生哲理:看个人感情放在哪里,就先看他钱财都给谁。
当然,有人会说金钱不能代表感情,确如此——如果他愿意给你钱,固然未必对你有感情,但如果他连钱都不愿给你,那绝对对你没有感情。
所以这怎能不好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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