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在虚弱身体内重新奔腾,久违力量感点点自血肉深处漫上来,江绪静静调息片刻,终于站起身,将视线投向四周墙壁上。
既然阴气对严绥留下禁制有效,那如今加上灵力,是否能直接破开房中禁制?
——不,不对,根本无需如此麻烦。
他想着,视线忽然在某处顿,被擦拭得干净长剑被挂在墙上,无极宗剑穗也被换成新,似乎是感受到江绪注视,长剑发出声欢快清鸣。
是断山河。
他后知后觉地回味起严绥方才话,问道:“此处要有上古遗迹出世?”
严绥只温声道:“进城再说,后头雷劫可不好挡。”
程阎只得强行压住自己满心好奇,噢声随着他往城内飞去,显然是将江绪事抛到脑后,雅则看起来想要继续问些什,但她还未开口,便倏地撞上双透不进光漆黑瞳孔。
她莫名地打个冷颤,耳边响起严绥嗓音:“绪绪无事,放心。”
严绥收回视线,遥遥地投向城中某处。
着跑啊!”程阎看起来有些崩溃,“况且两种雷劫块劈下来这种事从前压根没发生过,哪知道这后面雷不是来劈!”
都说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那在天道要罚你时还想着逃,岂不是罪加等?
旁边沉默不语雅却忽然道:“所以江师弟确还在城中。”
严绥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温声道:“其实执着太过并非好事。”
“大师兄也未比好到哪去,”雅始终紧紧地蹙着眉,“江师弟如今怎样?”
江绪静静地看会,才走过去,轻轻将它从墙上取下来,雪亮剑身点点出鞘,他在上面看见倒映着,属于自己清澈瞳孔。
其实上
不出意外话,江绪此时已经找到破局法子。
雏鹰总是要学会展翅。
……
江绪倏地睁开眼,唇边溢出血迹干涸成暗红痕迹,他神色熠熠,眼中尽是兴奋神采。
成功。
“还能害他不成,”严绥失笑,“走罢,此处不是说话好地方。”
雅却说:“恐怕还走不,合欢宗那位直等在外头,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无碍,”严绥轻飘飘地往渺音那头瞧眼,“如今打不起来。”
他这话其实有些奇怪,毕竟渺音连日来态度看起来简直恨不得要把严绥活剐,如今好不容易能逮到人,怎想都不可能放任严绥溜走。
程阎也遥遥地往那边望去,渺音此时同样仰着头,似是在观察头顶黑沉沉云层,甚至没有往这边分来丝毫注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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