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阎嘿嘿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便听见严绥道:“过两日绪绪生辰,冠礼应当是那会,你帮顶日。”
他笑容僵,拼命克制着才没有喊出声,只压着嗓子冲严绥抱怨道:“顶你日?!如何顶?还能个人掰成两个用不成!”
严绥没看他,温声道:“明州那个传闻是源妙真君道场遗迹你不是去过?听闻供奉在神像前那件法器在争抢中不翼而飞。”
据典籍记载,源妙真君擅幻化之术,能以芥子化万物。
程阎迅速往旁边退开,嘴硬反驳他:“那同有何关系,还能是被得?”
让程阎不敢直视,只干笑声,道:“你这趟回来,幽默许多啊。”
严绥终于侧脸看向他,平静道:“你也知师尊修是无情道,素来不把情爱放在眼中,若真为绪绪违抗他,他便真不会容下绪绪。”
“嘶,”程阎思忖着点头,“也是这般道理,不过你既然敢在招摇山就对江师弟下手,总不可能没想过如何稳住宗主吧?”
“若放在招摇山那时,事情自然好解决,”严绥说着,神色渐沉,“谁也不曾料到被灭门几百年合欢宗会在这时候卷土重来,渺音身上伤不养半年根本无法出关,若绪绪这会子被逐出师门,绝对自身难保。”
“此事旦外传,江师弟在他人眼中便只是炉鼎,再加上合欢宗余孽身份,处境必然会危险至极。”
严绥很轻地笑声,直直对上他视线:“那回也回趟宗门,恰好遇着道明师叔,又去拜访简阳子师叔祖,渐羽,直想请教番,你是如何边在剑堂抄经,边在清宵峰上练剑?”
程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能自认倒霉,无奈摊手道:“好吧,确得那桩机缘,不过得先说好,以现在修为,至多能顶你八个时辰。”
“足够,”严绥微微颔首,“放心,少不你好处。”
“哪里话,”程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记得替同小傻子说声生辰快乐。”
严绥微敛着眼睑,没有再说话,神思又晃晃悠悠
雅说着,没有去看他们,视线落在远处灰蒙蒙云层上,没有人会不想步登天,只看经不经受得起诱惑。
“如今大师兄稳住师尊,先行步去往北州是对,”她也不知是在对程阎说还是对严绥说话,“待风波稍缓,自然就没那棘手。”
“可不信他能忍到那会,”程阎压着嗓音笑,“招摇山那回,江绪前脚刚溜,他后脚就追过去。”
严绥面上终于浮出点笑意,轻飘飘瞥他眼。
“你倒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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