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即便简楼子和严绥都不会赶他走,日子也不会如现下般平静愉快。
而不出意外,渺音终于在某个清晨找上门,江绪御剑立于山门之上,安静地听着钟声在林间回荡。
站在最前
“绪绪不愿让师尊知道便不愿吧,”严绥总是如此喘着气哄他,“但总不能让见不着你,嗯?”
江绪哪有精力去想他在说什,所有精力都用来克制自己不发出太大声音,以及小声哀求严绥将动静控制得小些。
只是每次都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屡屡弄得几乎难以收场。
连程阎都看出他劳累,看着他目光日比日怜悯。
“江师弟又连夜练剑啊,”他意味深长地瞄眼严绥矜贵庄重身影,“如此勤奋,脸都累瘦。”
出,程阎便牙疼地嘶声,明明跟严绥隔十万八千里也要往后退两步,而站在旁江绪顿时尴尬得不行,根本不敢去看严绥神情。
这都说什胡话,他暗暗腹诽,平日里可没见这些人与有多亲近!
严绥连眼神都没变过瞬,温和笑道:“此次下山不过几月,方才在外头观望会,除雅,竟无人有所突破。”
言下之意便是此事怪不到徇私江绪上去,是他们毫无长进,这才需要临时改成切磋课,江绪自然是听懂,垂着头不自觉地翘翘嘴角,心情下便好起来。
而在众人三三两两或不情愿或心如死灰地往外行去时,严绥将手搭在他酸痛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把。
江绪干巴巴地笑声,同样不让他好过:“是啊,可程师兄想练还练不呢。”
他最近不知又是哪里惹到雅,已经连着小半个月没得到对方好脸色。
程阎悻悻地跟严绥望过来视线对眼,摸着鼻子忍下这口闷气,而雅默不作声地往江绪手里塞个瓷瓶,很轻地在他耳边道:“你总不能直由着大师兄胡来。”
江绪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其实不笨,明白如今欢愉不过是能偷日是日,渺音怎会放过无极宗呢?
“是师兄不好,”他很真诚地道歉,“绪绪可是生气?”
江绪啪地下拍开他手,却压不住自己笑容。
“没有,”他加快脚步往外走去,神情渐渐变得落寞,只有语气如平常,“先出去,师兄你也快些。”
……
若日子始终这过下去也算是不错,江绪总是在刻意回避着同渺音相关传闻,他成日都同严绥腻在块,每日最大烦恼便是如何在简楼子面前“兄友弟恭”,又如何在夜色中应付总是偷偷翻进他屋内严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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