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严绥在安静风声中道:“半月前,渺音前辈重开合欢宗山门,向整个修真界发布告示,声称会亲自拜访每家参与当年之事,并私下幽禁合欢宗弟子宗门。”
江绪不明所以地啊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意思。
“那他会来无极宗吗?”
严绥抓着他手骤然收紧,江绪懵瞬,便被他不容抗拒地按
“没有,”他轻声道,“师兄,方才在路上瞧见程师兄同雅师姐,他们说此次也要去北州。”
严绥只是用很幽深平静目光注视着他,日头渐渐往山后沉默,江绪怔怔地跟他对视着,竟觉得那双眼里没有丝毫光亮,沉得像是传说中归墟最深处。
却带着莫名,令人灵魂焦渴吸引力。
他慢慢地,吞咽下干涩嗓。
“绪绪,”严绥终于开口,“你在怕什?”
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
有些令人坐立难安尖锐,像是鞋中进粒有棱角碎石,不会受伤,却不容忽视。
江绪脚步微不可查地顿,听见严绥温和声音遥遥传来:“绪绪可是在宗内迷路?”
他只等到江绪声含糊回应,很轻,于是轻笑声,接着道:“也有小半年未曾回来,放心,师兄不会告诉别人。”
江绪缓慢地眨下眼,方才感觉到尖锐和危险仿佛被光晃眼后错觉,他本能地弯弯眼,朝着严绥奔去。
他摩挲着手下那点凸出腕骨,暧昧,磨得江绪只觉得那块肌肤又烫又痒,只能徒劳地动动唇,什声音都发不出。
是严绥师弟,他想,严绥如此光风霁月人,怎能跟平平无奇,众人皆知废柴江绪在块?
又该怎让简楼子接受这事?
想到这,江绪终于从云州如梦似幻日子中彻底清醒过来,忍不住在心底苦涩笑。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能与严绥并肩立于天地间实力,这才道阻且艰,情绪消沉,丝毫不敢让旁人知晓这段关系存在。
“师兄,”他如往常那般唤道,“方才师尊同你说何事?”
同样,严绥也如过往几个月内做过那般,自然而然地揽住江绪腰,温言同他说道:“不过是说些该如何应对此次进犯事,不过师尊也说,该让你也去北州历练历练。”
江绪在听见师尊词时明显地僵硬瞬,他从严绥怀中推开,还没来得及说什,便又被严绥捉住手腕。
“绪绪,你不太开心,”严绥沉静地陈述着自己感受到事,“在山脚时便是如此,怎?”
江绪愣愣,飞快地垂垂眼,紧接着又露出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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