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只是含糊地哦声,有些微不可查失落。
谁会想听这个,他腹诽着移开视线,可紧接着,严绥便捧住他脸,眼神略显受伤:“以为绪绪明白,之情,全系于你人身上。”
“假惺惺,”渺音坐在屋顶翻个白眼,不屑得很,“差不多得,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时候。”
江绪不失尴尬地往后仰去,好容易平复脸上燥热,又听得渺音阴阳怪气
再往后,是块明显被洇湿过痕迹。
捏着信纸手用力到青筋,bao起,骨节泛白,沈长风恨得双目赤红,连牙关都在咯咯作响。
“他怎敢……怎敢!”
信纸被狠狠拍在桌上,叶屿默不作声地拾起,只见常福在最后只写短短三句话:全身尽是淤青鞭痕,衣不蔽体,死不瞑目。
“阿言,这或许还不是最糟糕,”叶屿凝重道,“收到信时便让家中仆人去寻沈伯伯,但——”
绪心中充盈着欢快而满足欣喜,不由朝着严绥奔去。
“师兄!”
只是再没人知道当年上京城中有个沈太傅,有个天纵之才只可惜是女儿身沈烟,红尘滚滚不休,掩盖切痕迹。
……
可就在这时,封来自上京城书信被信鸽连夜送进巽风剑阁,又在沈长风历练回来时,被叶屿沉默地递上。
他抬手揽住沈长风肩,给他个拥抱:“你阿爷被带入宫中,生死不明,而单凭常福绝不可能将这信送到们手中,此事是冲着你来。”
江绪盯着水镜,忍不住道:“六亲皆亡,受常人不及之苦,他若在中州,倒是挺适合拜入无情宗。”
“他情根难断,”严绥温声同他讲,“只此条,便修不。”
这话确在理,江绪想着,难免抬头去看严绥神情,毕竟他还记得严绥是修无情道。
不过严绥怎会不知他在想什,面不改色道:“也情根难断,自然得转道重修才能更上层楼。”
沈长风在他哀伤怜悯目光中,不由心底咯噔,他紧紧捏着那封信,有些牵强地笑笑:“阿屿是发生何事?”
叶屿别过头,沉沉叹口气,似是不忍到极点:“这信是常福叔寄来,当年带你离开上京,他找机会回到你阿姐身边,连都不知道这回事。”
沈长风心中不安更甚,但他已不是当年那个遇事只会哭小少爷,此时还能维持着自己举止情态,点点地拆开信封。
——沈烟死。
信内只有寥寥数言,常福措辞极其委婉,只说沈烟被高司空以妾身份薄葬,他曾偷偷打开棺椁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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