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音却笑着摆摆手指:“非也,非也,你再猜猜?”
严绥并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神色自若往庭院中坐,道:“魇鬼刻意隐藏绪绪痕迹。”
渺音笑容骤然敛:“什意思,你没有同他在块?”
他说完,不等严绥再开口,手成爪状往严绥脖颈间抓去:“你比简楼子还要废物!”
严绥只是抬手轻轻拨,便逼得渺音往后急退几步,他没有因方才话产生多余情绪,只是不急不缓道:“本有特殊手段能寻到他,可
这话说得江绪颇为赞同,他试探问道:“那是……现在出去?”
“嗯,”常福摆摆手,心情骤然松快些,“去吧,记得去找管事要银子。”
……
严绥掩去身形,坦荡行走于坊市中,十几日前他在此地附近隐约感觉到江绪方位,可不过片刻便又消散得干二净,仿若错觉场。
但定然不是错觉,他素来不信有什巧合之事,故而最近段时日都在附近转悠,但可惜是直没有什收获。
江绪自然是感激地谢他提醒,又闲聊几句,这才跟拍拍屁股起身小厮挥手告别,独自人对着满院子花花草草发呆。
虽然严绥叮嘱过不能到处乱跑,可如今毕竟情况不太对,恐怕得想想法子时不时出去转转。
也不知现世里是过多久……
“江绪。”
身后紧闭许久门扉终于打开,江绪闻声转过头,瞧见满脸倦容常福站在门口对自己招招手:“少爷病重,走不开,有件事需要你出府走趟。”
严绥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旁写着“叶府”牌匾上收回,还未走上两步,眼神忽地凛,敏锐地朝不远处街头扫去——
身红衣烈烈,背负半人高长剑男子笑意吟吟地望过来,好似他根本没有遮掩身形般,见他看过来,还勾勾抹鲜红口脂唇,像是在嘲讽地笑。
是渺音。
严绥面上没什表情,只是在他转身离开时默不作声地跟上去,在街巷中七扭八拐行好会,最后停在户僻静小院前。
“你在此处保持原貌,”严绥率先开口,“是因为那支骨笛。”
“嗳,好嘞。”
这简直就是瞌睡来就有人递枕头,江绪难掩欢喜地站起身,问他:“是要去做何事?”
“只是去采买些东西,”常福道,“你这几日都闷在院子里,少爷怕你心情郁闷。”
江绪怔怔,往他身后半掩门望去。
“放心,”常福往旁边让点,好让他看清双面屏上修松鹤延年,“少爷没什大碍,估计明日就能想着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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