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只是温笑着,在他说完后才接着道:“入梦有时限,最多不可超过现世两日,若到时间还无法令他打消死志,只得放弃。”
直安静听着顾沉忍不住蹙眉:“可有法子是能强行救他?”
“有是有,”渺音面上含笑语气轻松,“就是不小心便会让他当辈子傻子,怎,你对自个儿与他关系不太信任?”
倒也不是,顾沉思索会,颇为认真地对渺音长长揖:“傻也无所谓,总之,还请务必要将长风从那物口中救出来。”
反正他当初将沈长风从雪里刨出来时就想过照顾辈子,再说,变成傻子说不准还比如今省心点。
入梦之法其实并不算难,但因着涉及神思与魂魄,个不慎极易将自己弄成傻子,因而鲜少有人敢施展,反倒是不少妖与灵拥有这类天赋,用起来跟闹着玩似轻松。
江绪眼见着渺音在袖中摸半天,最后翻出根手掌长骨笛,笛身微弯,被打磨得极光滑,被屋外月光照,仿佛在冒着森森冷意。
“这是?”
渺音漂亮手指转,漫不经心道:“噢,以前从个魔修手上缴,应是用肋骨做?里头拘只貘魂魄,是件不可多得好法器呢。”
江绪忍不住抬手往自己肋腹间摸摸,犹豫道:“可这法器……应是要用来吹吧?”
俗话不是总说傻人有傻福。
江绪愈发觉得不理解,视线在屋内来来回回转好几圈,最后仰着头,突兀道:“挂在檐上这几个……是顾先生人?”
边严绥同渺音倒没什意外,顾沉还没进来时那几人便蹲在屋顶,也就江绪太专注才没发现。
而顾沉也没想过能瞒住眼前这几人,也不太相信那些人能听着不该听见话,故而没甚犹豫便点头承认:“是们人,长风家扈从。”
过会,门口又是吱呀声响,江绪循声望去,那位叫阿蛮古怪女人恰巧收伞跨过
但在场人都要齐入梦,哪还有能操纵法器?
渺音用某种微妙,像在看傻子目光瞄他眼:“自然能想到,这不是在等人呢。”
也是,江绪有些尴尬地往严绥身后缩去,对自己不过脑子说蠢话不住尴尬,严绥不动声色地往后捉住他手,藏在宽大袖袍下安抚般捏捏。
“入梦事还需再细细讨论番,”他重新起个话题,明显感觉到江绪局促稍微消散点,“们在梦中恐怕不好找出彼此。”
“嚯,你也去过东州那个上古迷阵?”渺音也不知是不是真在惊讶,“那感情不错,这事能简单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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