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怎会如此确定自己对严绥心思!
“胡、胡说,”江绪色厉内荏地反驳,“与师兄清清白白,你不要,嗯,秦楼逛多,就看谁都跟你样!”
“跟样有何不好,”沈长风反倒颇为自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扶老爱幼还文采斐然,要是人人都像,早便天下大同。
更不用说……
他不自觉地恍惚瞬,只听得沈长风惋惜地叹道:“看来你根本就不是什厉害道士,不过看你那个师兄挺不错,待会去问问他。”
“不行。”
江绪飞快地驳斥他话,语气略显急切,倒是把自己给吓跳。
沈长风眉尾挑,发出声长长疑惑鼻音,戏谑得很:“你不会,自然可以去找会人,有何不行。”
句话,他向来不会安慰人,几乎有些不知所措。
沈长风却好似早便想过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答道:“伤心难过也只是时,当然知道他当是挚友,可他还年轻,总不可能半辈子都养着这个废人。”
他说着,嫌弃地哼声:“他乐意还不乐意,比爹管得还紧,死古板个。”
江绪却愈加迷茫,难道沈长风当初根本不乐意顾沉救自己?
可活着不好吗?他想,旁人都讲在鬼门关踏过圈人会更惜命,但沈长风却好像巴不得赶紧扑进鬼门关再把门死死锁上。
“你不懂,”江绪想个妥帖说法,同他解释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没人敢说自己算得绝对准。”
他说完,又在沈长风明显不太相信神情中补充道:“保证自己定准都是骗子,况且正因为那线生机所致,天机往往转瞬则变,此刻瞧见东西,下刻未必还是如此。”
沈长风夸张地噢声:“原来如此,还以为——”
他刻意顿顿,才以扇掩面,轻佻笑道:“你是怕把人勾跑呢。”
这话说得好生不客气,江绪虽没有如此想过,但还是觉到股热气直冲脑门,又有种阴暗心事被强行拖到阳光下,bao晒羞耻感。
也不知他在想这,江绪腹诽道,不过也都是瞎折腾,他反正是绝对死不掉。
对,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其实可以问问严绥是否有带着能治伤灵药。
而沈长风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下句话便是:“嗳,你们既然是真道士,那会算命吗?可否帮算算什时候死?”
“不会,”江绪想也不想地答道,“不修此道,况且并非人人都能窥探天机。”
算得比较准几乎都是受天道眷顾,而即便如此,每次掐算都是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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