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狐妖气得咬牙,“你不也中过招,那会可不是这说。”
她起身欲逃,可顷刻间长剑便以不容抗拒姿态刺来,她不过刚刚起身,便听见嗤地声轻响。
利刃刺入血肉。
眼前那张冰冷脸上浮出个讽刺笑:“若不愿,你又怎能成功?”
狐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他发出声微弱,软软呜咽,似是求救,又似是在恳求些别什,狐妖只是托着腮坐在树上,饶有兴致地观望着,眼神倏然亮。
“来,”她咯咯笑着,将视线投向片漆黑远处,“第个来会是谁呢,让看看……”
笑声在瞧见角水青色衣衫是戛然而止,她瞬间便挺直脊背,眼神警惕,再开口时语气却是温柔:“严郎,你怎来?”
严绥没有答话,手中长剑泛着湛然银光。
狐妖笑声,眼波流转间似乎能将人魂魄活活掠走,语调愈发酥软:“严郎,你看着。”
这,你觉得会发生什?”
“最坏也不过被吃掉,”江绪哑声道,“还能如何。”
似乎有把邪火在心头越烧越旺,燎得额上头开始冒出细汗,口干舌燥,只想……
不对。
他咬咬舌尖,喝道:“你给下毒?!”
“那你……”她艰难地吐出最后话,“为何故意……?”
严绥面无表情地抽出剑,避开喷涌血液,那张明艳脸上凝固着讶异神情。
“不过是个尝试。”
他回头看眼蜷缩在地上江绪,又
地上狼狈江绪又泄出声狼狈呜咽,他已经无法感知周围情况,只能听见阵令人绝望脚步声,和宛若错觉般个“严”字。
严绥眼神冷冷地从江绪身上扫而过,精准地落在狐妖身上,幽深,冷得能杀人。
“上次让你跑。”
狐妖咯咯笑道:“不是你给无极宗通行令牌,如今在这与装陌生人,是怕你这师弟看出什?”
“收回你魅术,”严绥提着剑,步步朝她走来,“媚俗之术罢。”
偏偏说出口话细如蚊呐,尾音带着柔软钩,自己听都觉得羞耻。
“这可不是毒,”狐妖咯咯笑声,伸个懒腰,“这是好宝贝,名唤贪香,精怪最喜欢这个味道。”
她故意顿顿,在江绪惊惧眼神中笑得愈发轻快:“你说,你是会被精怪们吃掉,还是吃掉呢?”
理智在被火迅速燃烧,江绪咬着牙,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禁制已经被解开,神志模糊地将自己蜷缩成团。
太卑鄙,他绝望地想道,无怪乎世人都说妖修最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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