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手上力道骤然重,江绪痛嘶缩手,又被他往前拽,险些撞到严绥身上。
“不揉开,明日会更疼,”严绥低斥声,眼神却很温缓,“不要躲。”
江绪闷闷噢声,不再说话,只是侧眼看着严绥修长如玉手指搭在自己腕上下下揉着,带来点微不可查酥麻之感,不由有些失神。
似乎从未有过这般光景……他怔然地自脑中回溯这几百年光阴——严绥向来很忙,
长剑再次脱手,江绪抬手捏捏被震得发麻手臂,紧紧抿着唇,眼神定定落在那把毫发无损竹伞上。
他也不记得这究竟是第几次,只记着每次都不过短暂时间,严绥便能挑开他剑,轻轻叹气。
就跟前两日在师尊面前切磋那般,江绪想,那回严绥还是放水,惊梧虽没出鞘,他却也撑过数十招。
可今次不过是把伞。
“再来过,”他难得倔强回,断山河重新被握回手中,“这回定然能再坚持久些。”
扶正险些翻倒在地秤盘,对着严绥干笑:“手抖,手抖,你继续。”
江绪只觉自己已经习惯严绥这几日作风,眼不发地起身往上首挪去,只是在路过程阎时候瞪眼,也不管对方有没有见着自己勉强算得上凶神恶煞神情。
有什好大惊小怪!
倒是严绥似是低低笑声,有些模糊,眼神专注地落在他身上:“绪绪很喜欢这把剑。”
“……它很有灵性,”江绪思索会,这形容道,“师兄,总觉着它不太喜欢你。”
严绥却收伞,不容拒绝地握住他手腕,轻叹道:“今天就先到这罢。”
他手指有些凉,不轻不重地揉揉那微微肿胀细瘦手腕,江绪浑身颤,险些将剑丢,好会才讷讷道:“没事,师兄,再来过吧。”
严绥却微微抬眼跟他对视着,认真道:“开始便说,修行也当有松有弛,绪绪,你又不听话。”
“没有……”
江绪欲要同他争辩,却见严绥眉尾沉,道:“况且你落下功课也不是日能补完,绪绪,听话。”
“是,”严绥神色微深,又转瞬恢复成温和模样,“与惊梧这些年走过不少地方,沾血气太多,断山河自然不喜。”
江绪似懂非懂地点头,却还是觉着有些不对,可他修为尚浅,以目前能力,也无法彻底掌握断山河,只好作罢,自觉问道:“师兄今日要讲些什?”
“不着急,”严绥温缓笑,拂拂袍脚施然起身,“同各位长老讨要往日教案,你先随出来温习遍功课。”
……
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