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莫名觉得有些冷,但还是含糊说道:“但这本就是常态,师兄总归也是要有自己事情要做。”
严绥只是定定地跟他对视会,嗓音微沉:“常态。”
似是随口复述遍,江绪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应声,道:“师兄分明也是这认为。”
他试探地将手往下放点,很专注地观察着严绥神情,对方似乎是在走神,江绪丝毫没能注意到原本好端端书已经被严绥捏皱
怕不是真被那上古迷阵乱心智。
他正不满想着,却倏地被人抓住手腕,严绥手指有些粗糙,摩挲过肌肤时带起阵无端痒。
“手摆正,”严绥敛笑,眉梢微微压着,倒是正经许多,“师尊说,你得站天。”
“拿着鸡毛当令箭,”江绪终于忍不住瞪向他,嘴角拼命往下压,假装自己很凶,“分明都快百多年没管过,严绥,不如你去药堂找师叔看看,可别是历练时候脑子出什差错。”
“不劳师弟挂心,”严绥听江绪说完,才扯着他手腕摆好,“你既然想让师兄陪你在这耗上天,师兄自然得奉陪。”
自在得很。
总归也不是他有求于人,哪有上赶着道理。
江绪等会,忍不住偷偷伸脚,踹脚那张案几,悬在架上笔晃晃,严绥依然是在看书,全然当他不存在。
他终于忍不住,又唤声:“师兄。”
“绪绪,”那人抬起头,神情似是有些无奈,“这难道还需要师兄教你?”
他语罢,又面不改色地抓着江绪腕子正正姿势,才不紧不慢地收回手,说:“姿势要端正,绪绪,若是觉得同你生疏才生气,倒确是错。”
这都是哪跟哪!
江绪只是闷闷地盯着他,嘟囔道:“这有什好生气,虽是说这些年都没什交流,但……”
但也与无关,总归是严绥自己不愿意同有太多接触。
他这想着,终于抬眼跟严绥对视上,对方神情不易察觉地变点,尾音略长:“但是什?”
自是不需要,江绪纠结会,手臂阵阵酸疼,终于还是嗫嚅着说出口:“师兄,你就行行好,知错。”
严绥笑得温煦:“绪绪方才可是说什?”
端得那叫个假模假样,非得跟江绪耗着不可。
他们分明都知道师尊都不会回来,江绪心头火,索性飞快地收回手,瞪眼他,嚷道:“严绥,你今日发什疯!”
明明,明明往日里都不肯跟他多说“m”“'f”“x”“y”%攉木各沃艹次句话,更不用说是这样态度,几乎是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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