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哼笑一声,重复:“秘密。”
陈文港往车窗外望去,他们路过一块施工中的工地,工人抽着烟操作挖土机,巨大的车斗铲下,水泥矮墙轰然倒塌。下一个路口,新开业的商场扯出钜惠迎宾的红色横幅,两个充气吉祥物在门口热情招手。这座城市日日在变化,他曾以为,他要孤独地迎接未来的一切。
自从有个人和他守着共同的秘密,陈文港就再没想过孤独为何物了。
接下来依然繁忙,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
基金会又接触了几个新的项目,目前正在考察之中。陈文港回学校开了第五次组会,博导
陈文港立刻捍卫它的权利:“你想给它穿,也要事先征求它的意见。”
“不难为它,当花童就可以了。”霍念生笑笑,然后问,“婚礼发言呢?”
“我还没写好。”这也是婚礼策划要求的,一人一段,陈文港突然苦恼,“他们也没告诉我,到底要写多长,有没有什么格式?”还要保密,不能事先告诉对方。
“我不信高材生能被这个难住,赶紧写,你不是从来不拖作业?”
“要好好斟酌嘛。”
划打电话过来,霍念生开车,他把手机扔过去:“帮我听。”
陈文港接通,对方是要跟他们预约拍婚纱照的时间,还有拍摄主题。
陈文港开了外放,嗯嗯地应着,霍念生也应了几句,只是一边开车一边笑。
挂了电话,陈文港才狐疑地问他:“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其实不是在笑。”霍念生说,“我只是在
“那我能不能拥有一段感人至深、让现场所有人都落泪的伴侣发言?”
陈文港无奈地笑起来:“我努力。”
他突然开了个玩笑:“要是时间够长,前前后后两辈子,我愿意给大家事无巨细讲霍少爷的事迹,总有一件能把来宾讲哭。只怕过后媒体宣扬我们疯了,分不清现实和臆想。”
霍念生顿了顿,他说:“有道理,那不要了,守好我们共同的秘密吧。”
陈文港笑了笑,忽然胸口莫名有些发胀:“对啊,秘密来的。”
琢磨‘婚纱照’这个词——谁穿婚纱?”
“我不要穿。”陈文港立刻杜绝了这种可能,“你?”
“我可以。”霍念生说,“我不介意啊,人生就是要多尝试一些可能,这样才叫体验。”
“我同意你体验。”陈文港转过目光,看他半晌,然后把头正回来,“我也同意在我们的家庭相册上留一席之地,挂到照片墙上都可以,但你要是想对我用激将法,是绝不可能的。”
霍念生也不气馁,他又笑了两声,哈雷在后座乖乖卧着,霍念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