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还不知道坐在身边
霍念生在打什
主意。霍念生拔
几根狗尾巴草，编个环，给他套在小指上。陈文港随手取下来，听见他跟自己商量，说想送哈雷去接受更专业训练。
霍念生诉求很明确，他从
开始就是冲着把它培养成条护卫犬去。
陈文港第反应是舍不得，他意识到，送它走就意味着年半载分离。
霍念生看着陈文港，陈文港抿着嘴，回视他半天，似乎欲言又止，其实脑子里很长时间空白片。他没能找到反对理由——哈雷本来就是霍念生抱回来，要养它也是他主意。
陈文港潜意识直默认霍念生才是哈雷正经主人。所以，他说什就是什吧。
发泄。它时常在陈文港怀抱和户外撒欢之间左右为难，它学会表达这种为难方式，就是叼来自己狗绳，急切地塞到他手里。总是以陈文港妥协告终，带上玩具在外面陪着它。别墅足够大，整个庭院都是它游乐场。它可以恣意奔跑，钻进冬青墙里打滚，跳到喷泉池里游泳。
这还不够，它还心心念念等着霍念生来，因为霍念生来，会带它到后山玩飞盘。
那里地方更大，漫山遍野，天下来，它自己可以把自己累到瘫痪。
但不管在哪，陈文港个呼哨，它就会颠颠地跑回来，出现在他面前。
小狗长得果然是快，不过两个月功夫，哈雷体型有质飞跃。
霍念生似乎看穿他心思，他也没有十分强硬，到最后还是说动陈文港，他说工作犬本能里有工作需要，它们有自己价值要实现，哈雷也未必喜欢每天只玩玩具生活。
陈文港点头说好，于是很快订下日期。
他站在门口霍念生把哈雷带走。
身边下空，让陈文港突然不适应，茶饭不思，好在过两个月，峰回路转，有天突然连狗带人都回来——辆吉普开到院子里，下车是个皮肤黝黑中年人，肌肉强壮，手臂结实，带着几道肉粉色疤，讲话有些外地口音。他说自己是个退役军犬训导员。
它尖朵慢慢立起来，介于大狗和小狗之间，身材有威风凛凛雏形，但它还不是太会耍威风，脾气温驯，任摸任抱，从不会随便对人龇牙和吠叫。
七月流火，暑气还没完全散去，霍念生牵着它去后山溪涧里玩水。
陈文港跟在后面，深脚浅脚在山路上走。
哈雷见水高兴疯，扑腾声跳下去，溪水漫过它肚子，它奋力地游来游去。
陈文港坐在石头上，他脱鞋袜，把脚泡在水里，溪水冰凉，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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