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换成陈文港拍他：“醒来
。”
陈文港生活规律，而霍念生不到半夜不睡，自然也根本起不他那
早。
天两天还好，同居时间长，这点难以调和
差距就
陈文港点脾气也没有，嘴里说着好好好，啪地关上灯，闭上眼。过会儿，又吃吃地笑，拧霍念生把，鼻息终于渐渐沉下去。他睡得早，霍念生却从不是早睡早起主，靠
着床头心不在焉玩手机。
其实老房子有它好处。这片街区没有常亮不灭光污染，闪烁不停霓虹灯不属于这里，微弱路灯也照不进民宅。月光从窗户爬进来时候，存在感就变得格外强烈。
银白光慢慢笼罩陈文港熟睡侧脸。
霍念生垂下眼，有件事他其实始终没告诉陈文港。
你同学聚会呢?”
陈文港瞪大眼：
哪里答应要去?
霍念生倒很固执：为什不去?带去炫耀。
陈文港啼笑皆非。
这晚上他们两个照常去江边遛弯，陈文港又遇到他上回那个小学同学程波。程波新婚燕尔，胳膊上挽着老婆，大概自己日子过得春风得意，先叫陈文港务必去参加毕业多年才组织回同学会，又眼珠子转，说要给他介绍漂亮姑娘，就是上回那几个伴娘。
他做梦频率高些，在梦魇里，有困扰他过去，有越来越多莫名细节。
霍念生名下房产不止处，作为投资，云顶大厦以前不是他最喜欢资产，遑论当做个长期居住地方。回国之后，他却不知为何，从机场叫司机直接来这里落脚。
站在空空荡荡房间里，他心也像是空，总觉得少点什。这地方对他来说牵绊着种莫名特殊情结，在看周夜景后，他把这种情结简单地归结为它风景不错。
那时候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出公寓里缺是什，但现在霍念生更偏爱江潮街这个地方。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亲亲陈文港额头。
老街坊邻居大多上年纪，想法保守，陈文港跟霍念生同进同出，他们两个除手挽手，很少在大街上卿卿，有些人心照不宣地也不多问，有些则执着地觉得他走歪路。
程波年纪不大，直男思想倒是根深蒂固。
他背地里听闻点风言风语，得出个很自然结论：那是没有出现更好选择。
男人嘛，介绍几个漂亮女孩，见面谁还记得别?
就为这个招惹到霍念生，他甚至还记仇，跟陈文港胡搅蛮缠：“你到底是自己不想去，还是因为见不得人，所以故意不带，回头悄悄让他把女孩子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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