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不敢面对过去。直到十几年后,他才开口问过
句那些人怎样。祝律师像不理解,半天才想起来:你在这世上应该都找不到他们。陈文港出很久神,才如梦初醒似,问:“个都不在?”祝律师委婉地笑笑没作声。
陈文港又在阳台站很久。
饭桌上他不受欢迎,也对何家人没兴趣。已经见过何宛心,他不打算再进去。从这里看出去,皇冠酒店依然金碧辉煌,光和影跳跃交错,光彩射人。不像透过灰色水泥高墙和带刺铁丝网,看到只有被分割天空。时间已经不早,但留在席间郑宝秋没给他通风
次几个人押着他,差点把烟头烫到他肩膀上。最后关头被制止,狱警及时出现,把该罚都罚禁闭。但狱警管不私下死亡威胁,罚禁闭出来就不停继续骚扰:别落单到手里,早晚要弄死你。
长相清秀人或许注定要吃更多苦头,那个很多人喊“老大”表情总是很阴沉瘸子暗示,跟他就不用受那多罪。但陈文港不服从时候他打他打得也最狠,眼神像冷血蛇。
后来有天户外劳作,是总跟着这个瘸子个大个子向他走过来。
陈文港根本没反应过来,对方扬手,对他来说就是场毁灭。
这次没有人能救他,他捂着脸痛苦地蜷在地上,生不如死。头顶四面八方传来人声,罪魁祸首和几个同伙冷眼旁观。没有人上来施以援手。狱警这次似乎过个世纪也没赶来,又或者陈文港失去时间意识。最开始他还有求生本能支撑,然后在绝望中明白过来现实。
他被泼强酸,痛苦是剧烈,超过生理忍受极限,反而迟钝麻木。他唯剩下想法,就是自己或许没有活下去可能。他生命就到这刻。
但死就死吧,死,痛苦也就终结。他已经毁,还有什值得留恋吗?
脑海里种种过往记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走马灯。他生来微不足道,误入场黄粱梦。不是没有倾尽切努力过,总以为奋斗,前方就有大好前程招手等待。
但他错,错在以为自己沾豪门贵宅里边,就也能步登天站到云端。到头来,他还是个无足重轻棋子,被利用完,不会有人珍惜,不会被人记住。他生就是这样,短短二十多个春秋,转瞬即逝,就到今天为止。就这样算吧。
陈文港没想过他后来活到几乎两倍岁数,哪怕依然充满痛苦。好在有人陪他走段,带他出黑暗,入光明。然后留下更多悲伤,但他还是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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