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绷得越来越紧，突然有只手放到他
发顶，轻缓抚摸。
下接下，脑海中叫嚣不知不觉被抚平下来。
陈文港不知自己躺
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被这样直摸着，竟真渐渐睡着。
这次梦魇都没来缠绕，他在霍念生气息里径直陷入片黑沉。
不知翻多久身，房间门咔嚓声——
陈文港惊，坐起看清来人：“你怎
进来？”
霍念生侧身溜进来，微微笑着，食指比在唇边：“嘘——”
如今老管家不在，郑秉义也不在，倒给这人可趁之机，也不管符不符合礼节，径自登堂入室，坐到陈文港床边：“放心，宝秋放
进来，不是翻墙。”
说着抬头环视他房间。
向副驾，陈文港却其实没睡，仍然半睁着眼。霍念生挑挑眉问他：“你在想什？”
“没想什。困得厉害，反而睡不着。”陈文港打个哈欠，这会儿也开始头疼。
“那就到床上再好好躺躺。”霍念生说，“放松下，听听音乐。”
“好。”陈文港心不在焉答应，突然问，“那个货车司机还在抢救？”
霍念生想起郑宝秋话，斟酌下——“不确定。回去问问再告诉你。”
窗前个书桌，上面摆着笔记本电脑、笔筒、马克笔，手机正插在数据线上充电，红灯微微闪烁。旁边几本书摞在起，贴着图书馆标签，最上面本是《社会工作项目管理》，侧面露出五颜六色便条。靠墙面通顶书柜，也摆满书，有层看着都是以前课本。
这是霍念生第次闯进他私人空间，陈文港莫名有些紧张：“你……”
霍念生收回视线，按着他躺倒：“不打扰你。就是想看看你，等你睡着就走。”
他哄小孩样给陈文港拉上毯子。陈文港迟疑着，终于在他坚持下合上眼。
他不知霍念生打算什时候走，躺得也不甚安稳，眉头不自觉蹙着，假装已经睡过去。
陈文港声音带着困倦低哑：“其实们在现场看到，车头凹得不成样子，好容易把人救出来，地上都是血……估计难。”他扯扯嘴角，“你以后开车注意安全。”
霍念生安抚地笑笑：“那当然。别琢磨那多，回去你好好睡觉。”
*
到家，陈文港再也没精力管霍念生不霍念生，匆匆洗个澡便躺到床上。
他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浅眠多梦，疲惫过头，辗转反侧，反而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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