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另个人在体内,用和他样轻浮语调开口:“别多想。艺术作品是艺术作品,做着玩儿。什爱情都是虚,不管谁不在,你要自己为自己好好活着。”
霍念生不知道这话是打哪来,他从不这说话。
学校这展览馆果然是哪块磁场不对。
扒下他手,陈文港反而笑:“你当真?别当真。也就随便说说。”
霍念生站起来,四下看看,在远处找到个黑色垃圾箱。他把烟直接掐灭,过去把烟蒂扔,又好整以暇地走回来,向陈文港伸出只手。
“要是能选话,想当先走那个。”陈文港却答非所问,自说自话,他甚至下意识把只手搭在颈侧,似乎在衡量这颗头颅重量,“不然……活着人要背负辈子。”
他语气淡淡,脸上有些说不清表情,绝非多愁善感或无病呻吟。
他甚至嫉妒那年轻人能随随便便把死亡挂在嘴上。
为什能这轻松说出那种话——他经历过吗?
他知道活着人要经历多少痛苦岁月吗?
多少是有点缺德。
就在今天路过时候,霍念生临时起意,想着算,把东西给他,就当买他高兴。
他人畜无害地跟陈文港见面,闲聊,逛校园,还要那书回去当纪念。就这样。
然而陈文港眼泪在他胸口凉下来时候,霍念生捂着他,却不可能撒得手。
不如说,电话里那句“念生”喊出来,他就想出尔反尔。
陈文港意会,握住他手,顺势被从椅子上拽起来。
霍念生没那多空闲时间,看看表,觉得遗憾:“今天只能逛到这,得回去。”
他副游戏人生态度,其实不完全是个游闲公子。忙里抽空,今天这段行程真属于心血来潮,不可能直耗在这里。陈文港能够理解:“陪你回停车
他真知道抱着爱人头颅是什分量吗?
他不知道,他才敢。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陈文港心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想法,没来由地,他神色让霍念生心中升起股情绪。
霍念生突然用没夹烟手盖住他眼。
“是不是搞艺术人都热衷这些情情爱爱东西。”霍念生说起刚刚那作品。
“嗯?”陈文港问,“搞艺术怎?”
“觉得那孩子很有意思,雕颗头,放血水里泡着,又是爱情又是幸福。这是不是叫前卫?”
“也可能是太年轻。”陈文港说,“才有胆量说,人死,爱情才能升华。”
“人家比你还大届呢。”霍念生逗他,“你不是样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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